“先在国中多种些花草树木吧，花草树木能滋养人的灵性，繁育出美德。”敞亮对孝文皇帝说。

    

    孝文皇帝同意她的话，在国中各处因地制宜地种植了许多花草树木，又听辛瑜的建议，一年四季举办全国可参与的骑术比赛，这样，国中男子有目标可以追求，一年四季投身于骑术训练中，既可强身健体，又可实现自我价值，有正事可做，在欢欣鼓舞中度过时光。

    

    对于国中女子，孝文皇帝则于一年四季在某个时间举办诗词背诵比赛，这样，国中女子一年下来亦有正事可做，且可陶冶情操，培养品行道德。所刊印流传的诗词皆是思想品德优良、精神气息积极向上的作品。

    

    于是三年后，国中铃兰花盛开，七叶树繁茂，人民安居乐业，民风淳朴良好。

    

    再说东山上的祁鎏与莫逆，有一天是夜间，祁鎏望着东山上一片祥和安宁，又璀璨鲜艳的灯火，手中举着一壶清水仰头连连饮了几口，心中颇具满足感和成就感，莫逆则一直安静地坐在他旁边，她穿着深蓝色的裙子，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漾。黑色的长发垂到草地上，在山上的月光中散发出淡白色的光泽。

    

    俄顷，祁鎏放下手中的水壶，对着经过的风长呼一口气，说：“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莫逆一惊，睁大了眼睛，黑暗中，嘴唇仍旧紧抿着。

    

    “说话。”祁鎏命令道。

    

    “我心里也有你，”片刻后，莫逆说，“可我来东山，是为了东山生灵，我爱的是东山众生。”

    

    祁鎏认真看了莫逆一眼，起身，往回走。

    

    莫逆因为关心他，也起身，跟在他后面。

    

    走到一棵灯台树下，祁鎏回头，对面前美丽的女子说：“你说你心里有我，怎么让我相信？”

    

    莫逆睁大了眼睛，默默地看着眼前英俊伟岸的男子，眼睛里几乎现出泪花来。

    

    “说话！”祁鎏再次命令道，他目光如炬，显得颇为勇猛。

    

    “为此，我可以答应你三个要求。”莫逆低头，温柔良善地说。

    

    祁鎏饶有兴味地望向雪域四公主，嘴角微微上扬，从鼻子里轻哼一声，看起来他心情很愉快开朗了些，他转身继续往回走，只是这次他脚步很放慢了些，有意等等缓缓尾随在身后的莫逆，有时还会停下来，头微微往后偏，以感知莫逆的状态。

    

    到回到起居的宫殿后，祁鎏对等候侍立在宫殿中的侍者们说：“你们都早些休息吧，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然后，祁鎏对莫逆说：“第一个要求：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莫逆抬起两手，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捂住嘴巴，眉毛蹙起来，她以温婉甚至央求的声音说：“我以为你会向我求雪域的珠宝的，雪域的珠宝若能来东山，东山会富庶许多。”

    

    “我如今已两千三百万岁，已到了该成家立室的年纪，我友人中，与我年纪相仿，甚至两千万岁刚出头的，都已经娶妻了，甚至孩子有的已经会走路了。我真正需要的，是一位妻子。”祁鎏说。

    

    “你想清楚了，你是真心的？”莫逆问。

    

    “我对你的爱，或许是神的命定吧，已被你吸引，已对你动心，已对你深深用情。”祁鎏说。

    

    “何为爱？我知道的爱，是成全，是成就。”莫逆说。

    

    “你有什么愿望，也可以和我说，我一样愿意成就你。”祁鎏说。

    

    莫逆点点头，说：“待我想想。”

    

    随后，莫逆走回自己房间休息了。第二天，莫逆去到东山民众中间，为东山上的妖族们唱歌、弾箜篌。

    

    她还教东山的女妖们舞蹈，教她们观天象、识星辰，她还传授历法知识给东山上的男妖们，也教他们吹笛、吹箫。

    

    又一天，天晴，莫逆坐在布满青草的山谷上，青草间盛开了一片片有着金黄色花蕊的白花。东山上的女子们围坐在莫逆旁边，莫逆在教她们如何用布做鞋子，教她们如何缝补衣裳、给衣裳打补丁，莫逆教一个女子，说：“像这个灰色的裙子上打补丁，就可以裁一朵灰色的花缝上去，这样人们一眼看去还会认为那裙子上原本就有这样一朵花呢！”

    

    她教女子们做鞋纳鞋底，用蜂蜡磨针，让针更好用，她还教女子们用米糊、面糊糊鞋面，用硬纸壳做鞋样子。

    

    当天，她在用黑色的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