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不开锅。

    

    不知何时，百里冰的满头青丝已经变的一片雪白，虽然面容依旧精致，却怎么也遮不住眼角的皱纹。

    

    这一日，两个人再次回到百里家，此次是参加百里玄的葬礼，陈羽同时代的天阶也开始陆续凋零了。

    

    百里川和百里柔也在，二人也苍老了许多，特别是百里川，头都秃了一半了。

    

    “姑父也老了啊！”百里柔拄着拐杖和陈羽打招呼道。

    

    “人总会老的。”陈羽笑了笑道，一转眼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的小姑娘，大小伙，现在都成了老头老太婆了。

    

    “岁月不饶人啊！”百里川也感慨道，哪怕是天阶也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蚀。

    

    一场葬礼让陈羽心头沉重，算了算时间，百里冰也不过比百里玄小上几岁而已。

    

    回了家，陈羽和百里冰依偎着坐在沙发上，看着全息投影上如同幻灯片一般播放着那些年旅游的照片。

    

    陈羽将百里冰搂在怀中，有些怅然，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心中还是止不住的悲伤。

    

    “你看，那时候的我们多年轻，你还抱着一个北极熊强行合影呢，我现在都记得当时把那只北极熊吓的都哭了。”百里冰躺在陈羽怀中看着幻灯片开口道。

    

    陈羽微微一笑，思绪回到几百年前，在北极旅游的时候二人一起抓北极熊，抓海豹，骑虎鲸的日子。

    

    “要是你回来早三百年就好了，我还能多陪你三百年，那时我多年轻啊，追我的都能从龙国排到鹰国，现在啊，都人老珠黄咯。”

    

    “不老，美着呢。”

    

    “美什么啊，诶？这是我上大学的时候的照片，居然还有啊，啧啧啧，那时候我真好看！”幻灯片继续播放，一个穿着淡蓝色裙子，贵族小姐打扮的百里冰出现在屏幕上。

    

    “确实好看，当时还有个叫潘什么的吧，一直追你是不是。”陈羽想了想道。

    

    “确实有这么个人，后来大学毕业，就是两个世界了，话说，你不也有？那个叫张丽的，我记得那天人家就穿的好看点，你就直接流鼻血了，啧啧啧。”百里冰从陈羽怀里面挣脱出来，一脸揶揄道。

    

    “我的天，你还记得呢，我都忘了。话说那姑娘我走后怎么样了？”

    

    “怎么？想人家了啊？理解，毕竟初恋嘛。”百里冰醋里醋气道。

    

    “老夫老妻了，还吃醋了好奇一下而已，话说几百年了，坟头草都没了吧。”

    

    “当年你留在天人之境，她倒是想从我这里打听你，不过我没理睬，后面好像是花销太大，然后借了网贷，再之后就没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