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计谋铺开,暮色将至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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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焉识疑惑:“肘子怎么切两半?”

    梁惊雪一脸看山炮的表情:“肉切开去骨,又不是让你剁筒骨。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跟着念。”

    李焉识老老实实:“一刀切两半——”

    她双手向右推:“一半——分给我——”

    李焉识照做:“一半分给你——”

    她双手向左推:“一半——也给我——”

    李焉识乖巧:“一半也给你——”

    收势。

    她很满意地看着他:“先打个几十遍吧,我盯着。”说罢,坐去一边啃肘子了,放凉了些,此时入口刚好。

    李焉识没打算与她抢,却还是委委屈屈道:“我是病人,你一口也不分我吗?”

    “病人,忌油腻荤腥,”她搪塞道,“容易得什么心血管疾病,对身体不好,这罪我替你遭。”

    “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活着。”她看他不说话,又补充道。

    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泡友转正。李焉识心道。

    正说着,门忽然被敲开了,说是裘海升有请。她看着啃了半拉的肘子,不舍地含糊应下了,临走还没忘了叮嘱他别偷吃。

    她到了那儿,见松风正与裘海升对弈,裘海升脸色并不大好看。

    松风起身来迎她,行一礼时低声道:“他下棋太太太烂了!!!我再如何放水也输不了,这才请你来援助。”

    梁惊雪神采奕奕:果然,我可真重要呀。

    不过,这有什么可自豪的啊!

    不多时,棋盘上布得密密麻麻,这儿一个窟窿,那儿一个窟窿。一着不慎那就是躺赢。能挨到此时,全凭不相上下的惊人实力。

    松风望着混乱无序的棋局倒吸一口冷气:两个旗鼓相当的顶级臭棋篓子。

    梁惊雪撑着脸,捻着棋子百无聊赖:“下棋多没意思啊,去,把师兄叫来,咱们打马吊。”

    她擅自做了主打发松风走,这才看见裘海升一声不吭沉着脸,笑问:“弟子僭越了,裘师父没意见吧?”

    裘海升冷哼一声:“下不为例。”然后走向里间,支开给桌底擦灰的弟子,熟练地掏出蒙了灰的一大包,往桌上一撂。

    零稚来时,                                                看桌上二人马吊和铜板已然备好,听闻是梁惊雪唤他,闷着声不悦:“你私藏马吊,竟还让师父陪你赌博,真是胡闹,你眼里有没有尊长,有没有绝云派派规!”

    裘海升咳了一声,脸色有些难看。

    梁惊雪只是垂头偷笑,不说话,过了好半晌才清清嗓子道:“师妹知错,还请师兄罚没了这副马吊吧。”

    零稚见裘海升脸色不大好看了,这才后知后觉咂摸出缘由,撑着脸皮坐下来:“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闲暇无事,也,也……也无妨。”

    于是四人便各自坐下,一个接一个摸起牌来,除去松风有些生疏,其余三人皆是行家里手。松风机灵,学得也快,几圈下来便琢磨出了胡牌的门道。

    梁惊雪精于此道,有意给裘海升喂牌,他眼前的铜板是越堆越高,嘴角更是越翘越高,兴致更是被钓出来便再无法收回。

    一连几日,午后师徒孙三代皆应裘海升之暗邀,齐聚一桌共打马吊。

    清扫是在几人眼皮子底下进行的,竟一无所得,连个长空剑的影子也未见。

    松风借顶职之权,夜里将清扫的弟子唤来一一盘问,可皆说连个暗格密室的影子也未摸着。

    第五日,也是清扫裘海升寝居的最后一日。

    梁惊雪手里最后一枚铜板输了个干净,将面前十三张牌一推,往椅子里一靠,揉着后脖颈:“不玩了不玩了,输五天了,再玩下去我这簪子都得当了。”

    裘海升正在兴头上,拿起面前一串铜板往她面前一撂:“继续!先欠着。”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看一眼零稚:“成,舍命陪裘师父。”

    零稚看懂她的眼色,吩咐道:“松风,茶淡了,你去换壶新茶水来,我屋子里有上好的碧云天,书案边的柜子里第二个匣子便是。”

    松风应下。

    不一会儿便端着茶壶和四只新杯盏归来,却不见梁惊雪与零稚。

    裘海升此时心情不错,靠在椅子里解释道:“圣女提议来两圈大的,没带够银钱,回去取了,零稚跟着帮她抬箱子去了。”

    松风面露羞赧:“师爷,我没带那么多银钱。”

    裘海升兴致正盛,赌瘾更是难排:“不妨事不妨事,怡情而已,师爷怎会真赢你银子。输了多少,这几日师爷都给你补上便是。”

    正说着,两人踏入。

    咚的一声,箱子落地,听起来极是沉重,零稚一抹脑门上的汗。

    裘海升望望那箱子,皱起眉:“你哪儿来这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