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头，去看街上乔衡的脑袋。

    “应该是查案。”

    妻子闻听，好奇。

    “又有案子发生吗？什么案？”

    魏诚先前出门给妻子买吃食，碰到乔衡的时候，问了一声，因此知道。

    “一桩凶案，跟一桩失踪案。”

    听到凶案，妻子有些怕，另一个案子，倒愿意谈。

    “有人失踪吗？谁失踪了？”

    魏诚笑着知无不言。

    “听说是太史令的千金。”

    他妻子听得震惊双眼。

    “云染？！”

    听妻子把对方叫得这么亲昵，魏诚茫然的眨了下眼。

    “你与她认识？”

    妻子皱眉轻点。

    照理说，她一个外地女子，嫁到长安，与长安城里的人不多认识。

    但她夫家毕竟是做的珠宝楼的买卖，她平素偶尔会到楼里帮忙，魏诚也乐意与她一起，没有管，这样一来，她也就与多次前来买珠宝的柯云染相识，虽年龄差个几岁，但都是女子，话多些，是理所当然。

    一来二去，两个人都发现彼此谈得来。

    连前些时候，长安城流兴的画本儿，也是她帮柯云染抢买，两人还约过饮茶，一同阅看。

    女子，总是要长到对爱情有憧憬之年。

    嫁了人的妇人还好些，未出阁的姑娘，看那种爱情画本儿，难免羞羞怯怯。

    因此，后来，大多数时间，柯云染都是自己躲在家里看。

    也就想与人说话了，才找到魏家珠宝楼来。

    从妻子口中知道这些后，他先把妻子送回了家，而后独自出门，去六扇门找步暝他们。

    恰好，在六扇门门口遇到，步暝他们出去转了一圈儿回来。

    得知这些情况，丁晚来觉得没有再回六扇门的必要，三人一同转身，走向繁华的夜长安。

    “照目前来看，柯云染喜欢看宋世显画的画本儿，这是他们唯一的关联。”

    步暝听了丁晚来的话，看向他。

    “她有没有可能因此，认识了宋世显呢？”

    丁晚来眼有灯火，步进阑珊。

    “没人知道这一点，该问的人，都问了，宋世显的二叔因身体不好，常年在家，少有出门，对外面的事，知道得不多，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宋世显不曾带什么朋友回去过，照他的话讲，宋世显，大多数时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想是为了专心创作，要理解这个，倒也不难。”

    魏诚叹气，发现呵出的气到空中变白，才抱了抱手臂，略感天寒。

    “没想到啊，这两个案子，居然相关。”

    丁晚来向他看去一眼。

    “魏大哥，你娘子还知道别的吗？关于柯云染。”

    魏诚隔了步暝看丁晚来。

    “怕是不知道了，要是知道，她会说出来。”

    见天色已晚，步暝笑着拍了下魏诚的肩。

    “今天多谢了，魏大哥，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陪娘子吧，你娘还指望你早些让她抱上孙子呢，没必要跟我们两个在这儿耗着。”

    魏诚听得低下头笑，看向步暝才抬眼。

    “光说你，你呢？成亲的日子也不短了，还没有好消息吗？”

    提到这个，步暝唯觉，曾经做过的梦对他对好，最成全。

    “嗨，别提了，我得有那个时间……，老天爷啊，是看不得我闲下来，一天到晚，不是这案，就是那案，要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进六扇门当差。”

    丁晚来听笑了，他知道步暝从不后悔进六扇门，因为步暝小时候的愿望，就是手握大刀，惩恶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