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办法，凭什么跟你要徒弟？”

    金乌发出意外的‘啊？’，拖长了音。

    男人低下头笑，忽觉得眼前的恶鬼可爱得紧。

    金乌反应过来后，用手比划。

    “世间不就是如此吗？不是你帮我，就是我帮你？”

    江夙夙看着金乌。

    “阎王爷什么时候帮过你？你投胎不忘，那是你自己找了铸骨师，怎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人情？”

    男人努力忍下笑意，问得小声。

    “师父，她到底哪头儿的？”

    金乌笑得有些颤抖，小声的回应。

    “她自己一头的，她怎么想就怎么说，是不是很刺激？亏得是鬼医丹南，要是换个师父，她能把自己师父气成神经病。”

    江夙夙耳尖，把这话听了去。

    “别以为我听不到啊，在那儿蛐蛐。”

    金乌跟男人互看了一眼，笑声及遍秋雨。

    农屋中，江夙夙不在，千段就跟流萤亲近。

    “他们在外面笑什么？”

    流萤笑着摇头。

    “不知道。”

    知不知道，在流萤看来，不重要，重要的是，外面没有打起来，那就很美好。

    步暝用布帮黄山固好了断开的手臂骨，丁晚来找到些干柴，燃起火一堆。

    几人在农屋将就了一晚，第二天，分两头行事。

    步暝跟丁晚来带男人回衙门受审结案，江夙夙则把金乌带到归来潭。

    得知归来潭有星神的神光留在里面，金乌饶有兴致，想下去看一眼，一跃是要进水去，谁知，刚触及水面，便被一股力量弹回来，令他哭笑不得，站稳岸边。

    “我也曾是天上的神，你何必拒人千里之外？”

    他说出此话，无人应答，只有风过，吹皱水潭。

    江夙夙向金乌看去一眼，替他感到尴尬。

    千段则怕金乌生气，会毁了归来潭。

    “哥哥他不是故意的。”

    黄山身矮，但还是低下头去想，生怕自己的表情被金乌看见。

    ‘千段，你这属于白解释啊，你那个哥哥，他就是故意的，在场的几个眼不瞎，人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