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像是戳到灰色身影痛处一般，其周身翻滚的灰色大雾显示其内心极其不淡定。

    “胡言乱语，我乃灰色古路主宰，早已脱离祖神魔本体，自成形态，掌控众生，哪怕是魔祖，此等在尔等眼中高高在上的存在，亦不过是我可随意丢弃的蝼蚁罢了，你何来资格如此同我说话。”

    灰色身影冷喝开口，周身气息越发暴虐，那实质化杀机摄人心魄，令人胆寒。

    他再弱，也是祖神境级别的存在。

    哪怕是鸿蒙天道等存在，在他眼中亦算不得什么。

    虽无法抹杀，却可轻易镇压。

    如今，他竟然被牧长青这个后天生灵如此侮辱，哪怕牧长青是变数，他亦不会太过在意。

    “好，很好，那便让我看看，你葬帝牧长青，有何资格如此嚣张。”

    话音未落，灰色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祖刃再现，化作天戈一般横天而下，包裹无穷伟力，毫无保留出手，向牧长青杀来。

    那速度太快了，又或者，这根本不叫速度，因为抵达这个层次，速度，时间，空间这些概念完全失去意义。

    他们可一念创世，一念永恒，一念诸世轮回，一念岁月更迭……！

    这种层次的拼杀，如若是同境界，根本没有丝毫意义。

    哪怕拼杀亿万纪元，双方或许依旧处于绝巅状态，难分胜负，更何况是分生死。

    但牧长青不同，他的存在，本就超脱灰色祖原创造的修行体系。

    就好像……他是另外一个灰色祖原，万物起始之地。

    不同体系的对碰，再无永恒，不死不灭失去意义。

    同理万物阴阳，相生相克。

    牧长青便是克制灰色祖原的崭新体系，所以他是变数，无法推演他的未来，自微末杀至此领域。

    霎那间，各种秩序规则，起始符文，诸天异象，无量仙光不断震动。

    牧长青淡淡看着这一幕，再次挽剑杀去。

    剑芒破世，禁忌重临，无尽邪恶不祥，化作终极黑暗源头，比之灰色身影的攻击更为恐怖诡异。

    血与火的拼杀，不断震动岁月永恒。

    诸世在演化坍塌，战场横跨整个灰色古路。

    曾经被牧长青抹去的祭海被灰色身影演化重临，倾泄诡异物质杀来。

    牧长青弹剑斩灭，经纬纹路闪烁，不停分割灰色身影，化作数之不尽碎块。

    但转瞬间，他便又再次复苏，气息仍旧处于绝巅状态，似乎牧长青的攻击，只能斩灭他的形态，却无法彻底抹杀他。

    “你杀不死我，只要灰色祖原存在，我便可无限复苏，灰色古路便不会坍塌，我便不死不灭。”

    灰色身影咆哮怒吼，他太憋屈了，根本无法伤到牧长青，更不用提及将他抹杀。

    牧长青紫眸微动，发丝之中葬天世界悬挂，不停倾泄黑暗之源，磨灭聚拢而来的灰色大雾。

    “杀不死？你太高看自己了。”

    牧长青冷喝一声，一剑断诸世，再次崩碎灰色古路。

    随后，牧长青一步跨越无尽空间，以经纬纹路构铸而成的葬天世界贯穿灰色身影。

    二者瞬间擦肩而过，拉开亿万纪元时空。

    “无用之功，连我都无法抹杀，你如何踏入灰色祖原？不过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罢了。”

    灰色身影身躯再次聚拢无穷无尽大雾，恢复恐怖伤口，气息抵达绝巅，转身看向牧长冷笑道。

    然而，下一刻牧长青的动作令灰色身影愣住。

    只见他并未停下身躯，而是追寻念想丝线，向鸿蒙天道等存在杀去。

    光阴失去意义，转瞬之间，牧长青便抵达灰色古路尽头。

    先前他之所以无法一步跨越整条灰色古路，临至灰色祖原入口。

    是因为这里的一切，皆是起源，被灰色祖原庇护，遮蔽推演。

    所以，牧长青无法一念抵达未知。

    只能缓慢前行，摸索道路。

    如今，有人念想，产生因果关系。

    牧长青便可寻着念想丝线，瞬间越过这无法以数字丈量的灰色古路，向灰色祖原入口杀去。

    “该死，你快停下，你想做什么？”

    灰色身影咆哮怒吼，紧随牧长青身影快速杀去，他不可能放任牧长青越过他，前往灰色祖原。

    这是他的使命，若使命有失，他将失去存在的意义，被灰色祖原剥离庇护，打回原形，失去如今的一切。

    而此时，鸿蒙天道等存在内心越发不安，预感有大恐怖即将降临。

    “不好，他来了，快，踏入灰色祖原。”

    鸿蒙天道朦胧身影发出人性化惊慌吼叫，看向前方大雾弥漫之地，一缕无量灰芒正在升起。

    “该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