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章 第(2/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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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衣袖,道:“前几日我便是这样想的,可见过松珩之后――”

    溯侑接过她的话:“我知道,女郎怀疑她和魅有关。”

    省去一番解释分析的功夫,薛妤皱着的眉心徐徐舒展开:“那就照你说得办,先盯着。即便我们猜测成真,一只需要花数十年时间蛊惑他们出手扇动局势的魅,不说能力如何,至少证明她没有足够的同伙。”

    谈完正事,薛妤站起身,走到半开的窗牖前,纤细的腰身往前倾成一截美妙的弧度,那段薄若蝉翼的灵符便由一根流苏穗扯着挂在她的指尖上,下半截被风吹得荡起,她看着外面灯火通明的邺都主城,眼梢微微向上,声音软下来夸他:“很聪明。”

    很聪明。

    数万里之外的皇城,亦是月明长夜,溯侑捏着那张薄薄的灵符,先是短促地笑了一下,而后慢悠悠地应:“现在不行,不够聪明。”

    薛妤:“嗯?”

    她低低的一声带着点放松下来的鼻音,明明语调还是老样子,但不知怎么,确实就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

    “有点生气。”

    他的声音像是一根洁白的绒羽,收敛了所有的攻击性,可拂过面颊和耳畔时,那种异样的悸动仍令人无法防备:“阿妤,松珩当年的眼神干净,清澈,那我呢?”

    薛妤忍不住顿了一下。

    “阿妤,我呢?”他用一种更温和,更无害的口吻又重复着问了一遍。

    “……像一朵花。”她睫毛默默扇动两下,声线落入风中,显得有些含糊:“优雅,漂亮。”

    好看,令人心折的好看。

    溯侑指节匀称的食指抵着面颊,从眉心一路滑到下颌,慢悠悠,孤芳自赏似的低喃:“真这样好看的话,日后能不能多看看我。”

    只看着我。

    像调、情的前奏,又像某种含笑的请求。

    薛妤指尖微微动了动,像是突然明白了他说生气的症结在哪,低声道:“我方才,在说正事。”

    她在感情上直率又迟钝,像一张未曾被描上只字片语的白纸,全凭本能表达自己,行动上是,言语上是,心理上也是。

    可这并不代表溯侑能坦然接受松珩前脚在他面前求着和她重归于好,后脚她就能面色不变地提起他从前如何纯真善良,心怀天下。

    “我知道。”他道。

    “那你怎么――”

    正事与私事不可混为一谈,他知道,松珩今生不可能再入她眼中,他也知道。可有时候,理智与情感好像分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部分,它们各自为政,又会在某一个瞬间,水一样融合在一起。

    “阿妤,我喜欢你。”透过薄薄的一层纸,薛妤似乎能看到另一边他微微蹙起的眉,或许就以一种放松且从容的姿态说着这些令人面红耳热的话:“很喜欢你。”

    一刹那的冲动,他想说的许多话,能出口的好似只剩这两句,缱绻而热烈,欲盖弥彰地转移话题。

    他其实想告诉她――

    “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法免俗,在这方面,心眼确实不如别人想象的那样大。”

    “你夸他,我担心,我没法冷静。”

    谁也没法知道,那几句分析茶仙的言论,他真是克制了再克制,才让自己摒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去由情入理地分析。

    “公私分明”这句话,他不知对自己说了几遍。

    可他们相隔两地,他看不到她的神情,不知道她是抵触或是反感,那句点到为止的“生气”,好像已经是他能朝前探出的所有脚步。

    算了。

    溯侑的视线从圆月上收回来,想,她已经那么累了。

    感觉薛妤又从窗边回到了案桌前,短暂的休憩时间过去,他也同时将手边从徐家搜出来的诸多秘方翻开,一一细致地看过去,音色清隽:“飞云端里的统计共和已经清算出来,册本放在案桌左侧抽屉的暗格中,敲上大印后便可上交君主。”

    “好。”薛妤想了想,放心不下人皇那边的事,道:“音灵和善殊都在皇城,必要时候,苍琚也能信几分,盯紧人皇,别让他有机会趁乱使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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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皇吐血昏迷的当天,溯侑同时拿到了徐家的数秘术。

    徐家曾经属于邺都,上任家主是最坚定的肃王派,薛荣死后,薛妤以薛荣的名义引当时的徐家家主现身,连逼带吓算上威胁,迫使他上交了昔年从邺都分出去的半数家产,灵矿和器物,同时立誓,不再参与任何与邺都相关的事情。

    这么一算,这徐家和邺都也算关系匪浅,颇有渊源。

    事实证明,这一摞秘笈没有看错。

    就在第日天亮时,溯侑的视线落在一本古旧秘术的其中一页上,之所以会停顿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这秘术的内容不同寻常,二是因为这秘术上被人划了一道红线,随手一笔,像是小孩子的信手涂鸦。

    关于换命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