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好像是一场没有预兆的私奔 第(2/2)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在等什么?等着朕驾崩了,你才肯动,是吗?”
季寒州狠狠咬紧牙关,暗暗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反正羞耻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干了。
没有最羞耻,只有更羞耻。
他就是个没背景,没家世,没钱财,空有一副好皮囊的乡野少年。
怎么敌得过巍巍皇权?
所以说,不管他做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都是被逼无奈。
谁逼他做这些事,谁才是真的不知廉耻。
如此一想,季寒州很坦然地接受了,并且两手扶稳墙面,脑海中开始联想着骡子。
他现在就是骡子,并且不停地往后尥蹶子,狠狠踹上身后的狗皇帝。
在不知道尥了多少次蹶子之后,季寒州的双腿抖得快不成样子了,回头一瞥,卫淙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只是脸红了些,气喘的比平时粗了些,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疲倦的意思。
季寒州又想哭了,但他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个男人,所以,他告诉卫淙:“光让我来,你怎么自己不来?你没吃饭吗?”
简简单单两句话,成功让他的获得了解脱。
但事物往往都是有两面性的,他得到了解脱,意味着不用学骡子一样尥蹶子了。
但他同时也是很不幸的。
因为卫淙掐着他的后颈,给他来了顿更狠的。
就这么说吧,要不是季寒州一直死死咬着拳头,只怕他的声音少说也能震死几只飞鸟。
“……好了,把眼泪擦擦,朕带你去买胭脂水粉,买漂亮的襦裙了。”
季寒州缓缓把拳头拿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半晌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我没有哭啊。”他确信自己并没有哭的。
就算不小心哭了,这么沉的夜色,他就不相信卫淙的眼睛能像把尺,这都看得见。
哪知卫淙却说:“还不承认?你自己好好摸摸,这不是眼泪,又是什么?”
他抓着季寒州的手,往下摸去。
果真摸到了一片濡湿。
季寒州:“……”
“哭了就是哭了,还不肯承认,该罚。”卫淙看着季寒州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话锋一转,“罚你待会穿着襦裙,给朕跳舞。”
季寒州:“……”
“好了,朕不逗你了,这次真不逗了。”卫淙又开始哄他,抱着季寒州,亲腻地吻他的眼睛,“州州不哭,朕就是逗一逗你,这些不过就是床笫之欢上的小把戏罢了。”
见季寒州不说话,他又有点慌了,越发温声细语地哄人。
“州州,好州州,朕疼你的,州州生气了么?怎么不理人啊?”
“……那朕帮州州擦眼泪,好不好?”
都不等季寒州回答,卫淙已经双手扶着他的腰,蹲下身来。
用衣袖一点点地擦拭干净,还不忘记帮忙整理衣裳。
等再起身时,卫淙还告诉他:“除了买胭脂水粉和襦裙之外,再买点吃食,好不好?”
“不好。”季寒州嘴里说不好,实际上却点头了。
“那我们州州想吃什么?朕都买给你。”
卫淙拉着他的手,一边说,一边走出巷子,二人从阴暗深处,一步步往光明的地方走。
一个神采奕奕,一个低着头,面色酡红。
好像是一场没有预兆的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