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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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看向她,淡淡笑了笑。
盛望舒回过神来,走过去,张了张嘴,却没发出过声音。
钟婧出家之前,她叫钟婧妈妈,钟婧出家之后,她叫钟婧了净师父,而现在,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
她要来追问超凡脱俗的了净师父一桩并不体面的前尘私情。
盛望舒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钟婧像是早就料到一般,轻轻笑了:“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你是因为言亦泓的事情而来吧?”
盛望舒怔住,“您怎么知道?”
“天下没有不会泄露的秘密。”钟婧问:“言落呢?”
“他在寺外。”盛望舒顿了顿:“您怎么知道他会和我一起来?”
钟婧不答反问:“你们在一起了?”
盛望舒更惊讶:“对。”
钟婧笑了声,“挺好。言落是个很好的孩子。”
盛望舒再次追问:“您怎么……”
“前年夏天,在你出国旅行期间,言落曾经来找过我。”钟婧说:“他问我关于我和言亦泓的事情。”
“……”
盛望舒愕然,原来他早就来过,可他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起过。
钟婧像是看穿她的心理活动:“看来他真的什么都没告诉你。”
盛望舒心绪翻涌,放在桌下的手指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她才轻声说:“妈妈,我能问问你们之前的事情吗?”
大概是许久没听到“妈妈”这两个字,钟婧的眼里闪过一丝动容。
“好。”
她点头,娓娓道来,“我和言亦泓是在留学的时候认识的,我们修同一门课程,他主动追求我,我也被他吸引,就自然地和他走到了一起。”
他们在异国他乡一同上课,泡图书馆,假期的时候去旅行,度过了一段恣意浪漫的时光。
可好景不长,言亦泓比钟婧早两年毕业,回到A市一年后,言家的资金链出现了问题,为了度过当时的难关,言国书和秦若珍的父亲一拍即合,决定联姻。
在言亦泓的自述中,他是曾努力抗争过的,可对钟婧而言,抗争与否都已经不再重要,因为他最终选择了家族利益,牺牲了他们之间的爱情。
言亦泓订婚那晚,钟婧彻夜未眠,从那天起,她断掉了和言亦泓的所有联系。毕业后,她回到南城,进入家族企业工作。
彼时,钟婧的三叔已经将商业版图转移到了A市。
几年后,钟婧扛不住家里的催促前去相亲,认识了盛知行。那时的她对爱情已经完全没有幻想,嫁给谁都无异,于是,在两个家庭的撮合之下,她很快和盛知行订婚。
没想到命运这么爱跟人开玩笑,订婚当天,钟婧再次遇见了言亦泓,他带着妻子和两个儿子,以盛知行世交发小的身份参加订婚宴。
彼时的言落还尚在襁褓中。
重逢之后,言亦泓屡次三番偷偷联络钟婧,都被她以冷脸拒之门外。
可纵使表面再冷漠,言亦泓是她的初恋,是她唯一真心爱过的男人,她的心都不能完全似一潭死水般毫无波澜。
钟婧鄙夷做第三者,也从来没想过会和言亦泓再有任何瓜葛,可有些时候,人的欲望就像凶猛的野兽,总能趁着人心智脆弱之时,大开杀戒。
婚礼前一个月的某天晚上,言亦泓喝多了酒,再次不顾一切地找上门来,钟婧那晚也喝了酒,意志力薄弱,一时心软就放他进了门。
事情在不觉中就发展到了无法控制的局面,被言亦泓压倒在床上时,她乱踢,撕咬,极力地挣扎,可不知怎么回事,挣扎到中途,她却在他熟悉的抚慰中,缴械投降。
第二天清醒,钟婧后悔得恨不得从窗口跳下去。
可她不能,她的背后有家庭,有家族,怎么可以任性地一死了之。
她和言亦泓心照不宣地把这晚的事情遗忘,如期嫁给了盛知行,可也是从那天起,她对言亦泓的恨就在心里彻底发芽生长。
再之后,盛望舒出生,早产了一个月,钟婧心里萌生出一个报复的念头。
她等了很多年,亲眼看着言亦泓对盛望舒的喜爱一天天加深,而后,伪造了一份亲子鉴定书,告诉言亦泓盛望舒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要让他一辈子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爱而不得,一辈子活在内疚中。
谎言说出口,言亦泓果然深信不疑,痛苦自责,钟婧却没有想象中报复成功的快感,反而觉得茫然。
这些年来,她一直带着对言亦泓的怨恨生活,甫一放下,觉得一切都了无生趣。
钟婧开始吃斋念佛,把人生的念想寄托于宗/教/信仰。
后来,她看破红尘,放下一切,和盛知行协商等到盛望舒满十八岁后就离婚,皈依佛门。
签订离婚协议之前,她向盛知行坦白了婚前的那次失德,但最终没有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