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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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沉默了好一会儿,燕凌才挑了挑眉,向季准伸出了一只手。
季准不肯上前,可燕凌盯着他,不把手放下去,两边对峙了一阵,终是季准先扛不住,他走上前来,轻轻虚托住了燕凌的手。
这双手很凉,很白,手腕上套着一个碧绿的翡翠镯子,更衬的她肌肤如雪,季准不好总低头看她的手,便冷着脸抬起头来,和燕凌直勾勾的对视。
燕凌仔细地看了看季准的脸,季准生的好,不然也不会成为探花使,剑眉星目,自带几分正气,怎么看也应该是个聪明人,可认识他以来他的任何言行举动,燕凌都理解不了。
“你知道本宫并不会和你相处很久吗?”燕凌笑了起来,她身上的衣服熏了香,不浓,但离得近还是能闻到的,“有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一个月,本宫就会直接把你抛掉了,你 辞官除了让自己的前程有损,还有什么意义?”
季准大义凛然,被人侧目而视这种委屈他是一天都不想受:“草民自然知道公主不会长情,可万一有人说殿下笼络官员,草民也不想担这个罪名。”
燕凌立刻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季准敏锐地感觉到她的眼神里带了点鄙夷,他几乎是瞬间知道自己说了一句傻话,备受皇帝宠幸的安国长公主就算笼络官员,也笼络不到他这个九品官身上,他这句话在燕凌看来,大概是在自抬身价。
季准脸色黑了两分,看的燕凌笑出了声,她懒散地把手收了回来,指甲轻轻滑过,激的季准手抖了一下,他立刻退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燕凌。
“季郎君,你自己的决定,本宫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燕凌并没有在意季准这点小动作,她眼睛微微眯起来,笑的像只看见老鼠的狸花猫,“既然你没有官职,便每三天来一次公主府吧,对了,你有什么才艺吗?本宫平日里寂寞,总要有人帮着排解。”
季准脸气的通红,燕凌在京中炙手可热,隔几天便有人宴请,怎么看也不像平日里寂寞的,她现在这么说,分明是因为刚才阴阳她脸皮比自己厚和笼络官员,所以说这话来故意羞辱自己。
他梗着脖子,冷冷瞥了燕凌一眼:“草民没有什么才艺,只会写几个字儿罢了,公主之前不是说要给太后抄佛经吗,草民可以代公主写,也能好看些。”
燕凌觉得季准实在没有争斗的天分,她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这么没有杀伤力的阴阳了,如果换成是她来答,她只会一口应下来,然后每天弹一段不咸不淡水平不太好的琵琶:“季郎君,本宫是多久前请你替本宫指点一二的?”
季准没有说话,这事前前后后,好像已经过去好些时候,他略有点不好意思,移开了和和燕凌对视的眼睛。
“若等季郎君替本宫抄佛经,怕是得等到本宫头发都白了,”燕凌斜倚在梨木雕花的玫瑰椅上,手指轻轻点着它的扶手,“所以本宫已经自己写完了,倒是不必劳烦季郎君,你还是再想点别的吧。”
她说完,饶有趣味地观察着季准,很明显,季准不是喜怒不形于色,很有城府的那种人,他脸上闪过的几丝懊恼,让燕凌更添兴趣,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能产生愧疚这种感情。燕凌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真可惜遇到她这个坏人,她心里从来不会有愧疚的。
季准不知道怎么回答燕凌,他本就不善与人争论斗嘴,现在被燕凌拿捏了错处,之前昂扬的斗志聚都聚不起来,只能沉默地站在那里等着燕凌。
“季郎君既然想不出来有什么可乐的,那就回去慢慢想,”燕凌十分“好心”地放他一马,“但别忘了,本宫可不需要一个摆在那里只能看的花瓶,花瓶易碎,怕是会伤到身边的人,季郎君肯定是不会想做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