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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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

    “你别捣乱就成!”谢学士没好气,不过想到王子栋与次子是同窗,关系也不赖,状似随意道:“你们学里今儿谁都请休了?”

    谢树兰忐忑,斟酌了个稳健的说辞,低低道:“就子栋、致远他们啊,大部分都请休了。”

    一听次子这般咬文嚼字,谢学士就知晓这小子也请休了,淡淡道:“很好,你能静下心来为父很欣慰,你大哥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准备考乡试了,你不能差太多······”

    谢树兰苦了脸,手上捏肩的动作不停,眼神却是向他娘求助。

    庄氏当没看见,接过丫鬟端来的药茶递给丈夫。

    谢学士闲闲啜饮,浑似不知身后的次子有多着急。

    眼见没说到正事反而把自己困住,谢树兰不得不认错,“爹,儿子也请休了。”

    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谢学士装没听到。

    没法子,谢树兰只得跪地认错。

    然后,就被批了个狗血淋头,很是怀疑他爹将对殿下的怨气全撒到了他头上,要不怎么会想出让他明儿在秦府宴会上找太子茬儿的馊主意?

    那是秦家,承恩公府,太子外家,他在秦家宴会上找太子的茬儿,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么!

    谢学士才不管儿子如何为难,只道:“你妹妹不适合高门大族,家里原本打算给她招赘,不过你王伯伯前几日提了一嘴,为父觉着合适便应了,待太子妃遴选结束,咱们两家就过礼。”

    其实也就今儿午膳时好友试探着问了一下,他也没给个准话,却透露了些意思。

    闻弦歌而知雅意,懂得都懂,当然这种时候这种事儿,你懂我懂就成,想必明日秦府宴会上好友的老妻会有所表示。

    啊——王子栋啊!

    谢树兰突然就觉着好兄弟王子栋也没那么好了,甚至······“他学业比我还差,今年考试······”

    “贵在人品,你妹妹不适合性子太                                                过机灵的。”未免次子明日找人麻烦,谢学士预先警告:“明日见着子栋莫要胡来。”

    谢树兰离开主院时,一步三摇头,遗憾妹妹这朵海棠花插在了牛粪上,须臾又犯起愁来,他明儿要如何跟殿下旁敲侧击的传达自家意思啊?

    无独有偶,萧昱也在犯愁。

    原本他觉着立谢蓁蓁为太子妃一事,也就母后那边有些困难,着实没想到,人谢家根本就没想过此事,甚至还很抗拒。

    他理解谢家人的担忧,可要他放手另择她人······不可能,啪——

    若她和旁的闺秀没甚区别,他缘何对立太子妃一事一再推诿,今年才松了口?

    书桌骤然被拍响,不远处侍立的长林打了个哆嗦,微微抬头看了书桌后的人一眼,往灯擎边去剪烛芯。

    殿下从谢府出门直到回宫心情一直不好,虽像平常一般面无表情,可他就是觉着殿下心中不快。

    想到谢夫人的说辞,长林心下不忿。

    谢家未免有些不识抬举,殿下都屈尊降贵亲至,架子还摆得那般高,虽未明说却是实打实拒了殿下,唉,连殿下这等人中龙凤都瞧不上,莫不是想给他家那草包美人相个神仙!

    要说殿下和那谢二小姐,年岁相当,容貌般配,家世······额谢二小姐着实高攀了,两人以往交集不少,也就这几年大了,且殿下忙于朝政,这才少了来往。

    可感情这东西,多处处自然就来了,谢家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长林着实想不通。

    “殿下,夜深了安歇吧!”

    萧昱回神,转头见窗外月色如绸,加之心有牵挂,索性起身出屋。

    皎皎圆月高悬,不知不觉间竟化成一张玉颜,萧昱难得露出笑意,“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原是这般情景。

    今日午间与谢学士攀谈,他故意将话题引至旧友身上,就是想打听她最近可好。

    谢学士对儿子是严父,对着女儿就成了慈父,恨不得将女儿捧在手心宠着,谢二和妹妹但有龃龉,谢学士都是偏颇女儿。

    果不其然,以谢树兰为引子,谢学士的话多了起来,他解了心中困惑,却也听到了不想听的。

    谢学士言辞委婉甚至有意避开她,却不难听出是在告诫他,“遴选太子妃既是家事,亦是国事,殿下当以国体为重,莫要为凡夫俗子俗不可耐的私心,因小失大。”

    彼时,他觉着暗含影射,便专程出宫往谢府,一则探望她,二则求证心中猜测。

    从谢学士话里行间知晓她受伤了,不小心踢到石狮,他都能想象出她受伤时抱腿原地跳脚的样子。

    发髻一起一落,裙摆起伏之下踩地的绣鞋若隐若现,说不得还会埋怨旁人害她受伤,委委屈屈跟身边丫鬟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