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这做员工就要认真打工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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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昭延目光移到汪晚意发髻上的这支金簪子上,嫌弃二字差点就没当成墨宝写到脸上。
文人雅士都是用玉簪,再不济也是用柳树桃树制簪,这直接打成如此华贵的金镶玉,在非男不女的阉人里招摇过市,恐怕就仅此汪正一个,多半还是搜刮民脂民膏,靠官员贿赂得来的。
浮云蔽日,真是毒瘤一颗,腐朽的蛀虫。
朱昭延深沉幽寂的眸中蒙上了一层缠绵不断的情意,他伸出手将汪晚意发髻上的金簪子拔了下来,对着汪晚意说道。
“这个不称你,明日朕送你更好的。”
满身铜臭,庸俗不堪。
朱昭延心里所想所念尽是两张面孔。
“来陪朕睡。”他眼中笑意似有星辰,精致的唇勾起淡淡浅笑,色若春晓之花,面如中秋之月。
朱昭延撑起上身,将颈窝处散落的墨发拨到背后,在龙床上给汪晚意腾出来个一人的位置。
“陛下,这怕是所有不妥,还是由内侍呈上来牌子,让各宫主子服侍陛下吧。”
汪正刚要退下去离开龙床,整个人便被朱昭延拽回了床上
琉璃珠帘撞击出碎响,宝帐纱幔微微摆动,勾勒出龙床上两人相合的身形,朦胧感如梦似幻。
两具身子叠起,灼了彼此的眼。
“汪督不是说朕长得好看吗?朕便赏汪正你上朕的龙床近赏龙颜,不好吗?”他细长的手指拨开汪晚意颈间的乱发,露出细腻白嫩的脖颈,指肚轻轻擦过他脖颈动脉处摩挲。
汪督爱财爱美人儿,如此美人就在他咫尺间,叫他眼清明心里也舒坦。
但主仆十二载,小皇帝娇弱易碎懦弱纯粹,而现在的朱昭延给汪晚意的感觉却是似是而非。
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就像是他在朝堂上与他针锋相对的死对头商陆商大人。
他汪正,西厂提督,已手掌权柄,权倾朝野,与万党两派相互制衡,自打落尘埃生不如死后,尝过了这权势的滋味儿,便再也放不下。
幼时的陛下,储位之争,两废太子,硬生生惊吓出了口吃,难于面对大臣,也是不久前才给矫正过来。
多疑善变,恐见生人,太多不怀好意的眼光与压力,负重压在了那时还仅只有双八登位的朱昭延身上,心有郁结拖垮了整个身子。
汪晚意将朱昭延,恐之人怕之人一一除去打压,清洗朝堂,固势结营。
废太子,幽禁深宫,下场多万劫不复被掌权铲草除根,深宫的阴暗,比鬼怪还要更加恐怖。
薄志弱行之人怎可能会无故变成七窍玲珑心。
汪晚意自认对朱昭延的品性了若指掌,但这几日朝堂之上的朱昭延的转变,如今他也只能是一种理解。
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卸磨杀驴,除之而后快。
颈间的手指渐渐上移,在汪晚意下巴处用两指细细摩擦。
“朕冷。”朱昭延被压倒在龙床上,肩臂处滑落的衣袍铺在床第间。
精致的锁骨上,如萧山起伏的突起处,是随着吞咽上下滑动的喉结。
那双含情的眼睛,在他那张清冷丽绝的脸上多了几分欲。
不多不少,就那么正好的几分。
“你……”
话音未落,朱昭延突然被汪晚意抱住,温热的触感竟让他冰冷的身子起了颤。
颈窝处的痒感,两手不知该如何动作,这思绪也连带着不晓得今夕是何夕。
“暖了吗,陛下。”
“给……给朕……起开。” 朱昭延灵魂深处这口吃的毛病竟然是又逼着给犯了出来。
“陛下从前与晚意做了的那些事,又不止这些。”汪晚意笑出了声,也来逗他。
汪晚意两腿微张,两膝跪在龙床之上,两手撑起来。
世人不知道的是,汪晚意真心笑起来的样子最为动人好看,两片唇形精致的薄唇在笑,狭长灵动的狐狸眼在笑,就连那以往都是寒意的眸子也在笑。
仅有一个笑容,便映入了心头。
“那还有哪些?给朕从朕的龙体上滚下去。”
汪晚意不再逗他,刚准备动身子。
“嘶。”朱昭延皱着眉倒吸一口冷气,似有痛苦之意,他腾出手拍了拍汪晚意的脑门。“你压到朕的头发了。”
他手劲儿力道并不大,责怪的控诉道。
汪晚意起身,关切的问。“陛下龙体有无碍?”
“死不了。”
朱昭延面色苍白,捂着胸口重咳几声,淡唇又被腥甜描了色。
“你都是如此服侍主子的?朕说冷不是……”朱昭延凤眼张合之间,伸起胳膊,拳中伸出一指,向那偏殿处还在暖炉上温着的汤婆子指去。
他被汪晚意气笑了,随即又一板一眼正色说道。
“朕是叫你去拿汤婆子,不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