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二波刺杀,险象求生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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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晚意,他说出了汪晚意的名字。
“是……是……他。”那杀手语气不稳,说出口的话也是一个字一个字断断续续,听起来很是费力。
朱昭延一把将他的面巾扯下,面巾下的面容很陌生,并不像是中原人的样貌,更像是满洲异族。
“噗嗤。”朱昭延突然笑了,但是那双眼睛里却是浓浓的嘲讽与深深的杀意。“你觉得朕会信吗?”
“在我……我……胸口……有……”那杀手继续困难的说道。
朱昭延眉头一皱,他伸手准备探向搜着那杀手胸口衣怀处,手在触碰的时候停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犹豫的将手伸了进去。
那衣怀中有类似木牌的牌子和一张纸条。
他打量着木牌,发现这块木牌是檀木造,中间用烫金烫着几个字。
永平府令。
这牌子是永平府知府邓凤庆衙役的牌子,朱昭延心里想着,又看向手中的纸条,上面是汪晚意的字,他不能认错。
燕京林中山洞,诛杀不留活口。
他只觉得可笑,他甚至真的因为汪晚意的几句谎话而心软没有下杀手,而汪晚意早就安排好了所有部署。
茶馆,刺杀,逃亡,山洞包括那些话,知道自己今夜就是要暗杀他,这一路的荒唐都是这阉人在配合自己!
好啊!好啊!真好啊!
朱昭延凉凉的看着手中的这支染了血的银簪,从杀手的皮肉中拔了出来,杀手咽了口唾液,可没等他松口气,下一秒,他仅剩的两脚脚跟处的筋脉又被朱昭延割断。
他收回银簪,从地上举起那把刀,杀手知道自己已经难逃一死,活下来也只是废人废棋,刺杀成功便成仁,不成功他要做的事也已然做成,横竖都是一死,他绝望的闭上眼睛。
“汪正觉得朕无反抗之力?”
咣当一声,那把刀又被朱昭延被扔到一旁。
杀手迟迟等不到死亡,听见声音他不解的睁开眼睛,看到了直立于黑暗,背身于月色下那个满身鲜红的男人阴森诡异的笑。
“任人鱼肉,肆意宰割?”
他一把拽着这杀手的头发,活生生的拎到了洞外,头皮剧烈的撕裂感,令他惨叫起来。
“你这主子只派你一个还很放心你啊,啊?”
绿色的发带从他手上解下,长长的一条带子套过杀手的脖子又绕在了大树的躯干上,发带很长,另一头被朱昭延系在了九百岁的腿上。
那杀手仿佛意识到了朱昭延要做什么,他瞪大着眼睛,嘴里说着流利但是朱昭延听不懂的满话。
朱昭延坐在九百岁上,弯下腰,冷笑着拍了拍九百岁,语气诡异。
“想你主子了吗?巧了,朕也想了。”
啪的一声,九百岁往后跑去,随着越跑越远,那发带也在越收越紧,坚韧的发带断开,那一点的挣扎声也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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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
雨露从杂草树叶上滴落下来,而朱昭延身下也在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着深红色的血滴。
那双惨白如纸的手紧紧的抱住九百岁的脖子,他能感觉到随着血流失的越来越多,身子也变得越来越冷,脱力的坠感愈来愈重,就连胸口处往上涌出嘴角的鲜血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慢慢的,那双绷紧的手开始慢慢松开,身体也已经透支了极限,没有了知觉。
黑夜不见黎明,远处天际还是黑压压的一片,就连乌云都还没有散去,空气中的腥味浓重。
“这大雨可算是停了!”
宋师选甩了两下闭合的油纸伞,水花扬起溅在他的脸上,他用衣袖擦了擦继续向前走去。
没走几步,不远处的黑影就引起了宋师选的注意,看这轮廓大约是什么人在骑马,但是太黑,又看不见头,想起了在永平府流传的无头死尸的传闻。
他连忙躲到旁边的草丛里,那马越走越近,他这才看清了过来的东西,不是马而是一匹骡子,还是一匹受了伤跑累的骡子。
这骡子上昏着一个人,两条胳膊直直垂了下来,就像是倒垂下来的柳枝,这人浑身上下都是血腥味,一身已经被血透的分辨不出来颜色的衣袍,处处都是割破的痕迹,一缕缕的头发遮住脸看不清相貌,就像是一具尸体。
宋师选立马追了上去,他伸手拉住缰绳,用手指试了试那昏死之人的鼻息,发现这人还有气儿有的救。
“今日,你碰上我宋师选算是你倒霉了,省去了到阴曹地府游玩儿的机会,不知是可惜还是不可惜。”宋师选叹了口气,遗憾的说道。
宋师选,燕京城一个不入流的穷酸秀才,考了两次科举都是落榜而归,但他的名声在燕京平民圈里乃至是一些富家少爷和深闺小姐中,却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绰号“夺笋先生”。
他什么都会,但什么又都不精通,一律只是略懂些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