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大限将至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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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到底爱不爱那个男人,能不能彻底地放开他的手。
又是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景韬在清平轩的书房里看奏折。皇帝病倒,连带着景韬一起要处理政务,忙的没日没夜。
忽然,从屋梁上丢下一个小小的纸团,上面写着:“是我。”
景韬看见熟悉的字迹,抬手驱散了书房里所有的人。
景韬面上无喜无恼:“你怎么会出来。”
“哼哼,想你了。”
以前李承平说一句想他,景韬必定是眉开眼笑,现在他只是低头看着眼前的奏折。
李承平背着手在书房里踱步,道:“你最近都不住在清平轩了。”
景韬继续低下头看奏折。
“嗯。公务繁忙,都直接在宫里住了。”
李承平将信将疑的“哦”了一声。
李承平站了一会儿没动,景韬皱着眉抬头看她,说:“你有什么事?”
承平看着景韬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睛,她的心好像被挖了一个大窟窿,所有的血液汇集在一起后没能顺利的流进血管里,反而堵在胸口的地方,好像要爆裂开。
【若看一个人久了,他的眼神倦了,淡了,你比谁都清楚。】
“从前跨过千山万水也要看看我没有事。如今不过方寸的王府,一道命令,几个侍卫。就把我一个人丢在里面。”
李承平看着他说:“景韬,你好狠心。”
景韬一怔,顿时说不出话来。
李承平低着头说:“以前我说不是最好的我就不想要,现在看来,我要不起了。”
景韬忙站起来道:“我只不过是想气气你,看你到底还在不在意我。”
“不用试了。这样挺好的。”
李承平一个瞬间又从窗外溜走,就想她从未满怀期待的来过。
五日后,是李承平和景韬见面的日子。
太后派了嬷嬷和侍卫来站在他们身边,说是探望,真是如同探监一般。
李承平隔得远远的问景韬:“可以提审九三吗?他一定知道背后的面具人是谁。”
景韬道:“他和起鸳楼的楼主一起,在入狱之后,没过两天就被害死在牢里。”
“就不能继续挖他们手下的人了吗?”
“起鸳楼与朝廷有错综复杂的关联,现在朝廷与江湖又有了裂痕,长宜卫正在想办法补救。”
李承平知道,一切皆因她,因西一阁而起。
景韬十分疲惫的坐到椅子上,揉了揉眉心道:“现在北列乱成一锅粥,我实在没有心思在这个时间去追查什么面具人了。”
李承平急道:“如果现在这个时间错过,便很难再找到蛛丝马迹。难道你不觉景洵的事情,舒蕊珠的刺杀,这半年来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把北列的乱七八糟的人,就是那个面具人在背后作乱吗?”
景韬神色复杂的看了李承平一眼:“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能不能不聊这些东西?你乖乖的待在家里,把你落下的病养好。”
李承平没有接话,二人便是无言相对。
“除了面具人,你没有别的话要和我说了吗。”
李承平静默了一会儿,道:“你什么时候举行大婚。”
“等皇兄病好了再商量此事。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朝政。”
“嗯。”
两人之间的氛围比外面结了冰的湖水还要冷。
景韬看了看她依旧冷淡的脸,道:“我走了。”
都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其实情不知所终,也了无声息。
有人只是因为对方的冷漠和自己的征服心理而不断付出,便以为自己很爱对方。
而有人被给予了充足的爱,也用不着付出,便以为自己不爱,其实也不然。
缘会则生,缘离则灭。
关窈忧心道:“公主,那可是你的夫君,你怎么能这么轻飘飘的问婚礼的事情啊!和看画本儿似的,一副不上心的样子。”
灼桃气鼓鼓道:“王爷不喜欢那个郡主的!”
李承平望着景韬离开的方向,道:“也不讨厌她。”
她大概可以猜到,景韬和那位郡主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到景韬对她变心。
灼桃争道:“那也不等于喜欢啊!王爷只喜欢公主一个人!”
李承平也只是冷静的说:“还需要时间而已。”
还需要时间,抹去他脑海里和李承平的一切。
灼桃气得要死,脸上都能看出来她对格族郡主的痛恨。
李承平对灼桃道:“这跟他没关系,是我这个人天生缺情少爱,不适合他。”
要是太往心里去,就快活不成了。
银光闪动,轻霜剑倏地刺出,指向绪风的左肩,绪风避向右侧,左手刀锋已削向那李承平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