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明知不可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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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事诸多,吾必信一事,则无有几何,吾必携汝同归。”这样的话。

    景韬依然在给她无限的信心,让她坚信分离只是暂时的。

    承平轻轻摇头:“晤,没什么正经事,说他在边关的日子不好过罢了。”

    承平立刻转移话题:“阿莱,你也该回怀南了吧?季平还在家里等着你。”

    阿莱疑惑道:“怎么了?昨天不是说好在公主府稍住几天,我们就一起回怀南去?跟琅玉先生聊过之后,你又改变主意了吗?”

    承平将信叠好,仰头道:“云琛他总是这么天真,一心觉得他赢了西楚后我和他就能相见,可这路途上还有万丈冰崖,险象环生,终究是......躲不开啊。”

    承平胸口一阵发闷,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那一时片刻,她好似真的看不见去哪里寻找幸福的未来。

    又是平静的一夜。

    承平倚靠在床头,静静地把景韬寄来的信又读了一遍。

    春潮涌动的夜晚,连外面的海棠都无眠的开着。月色清润,柔柔淡淡的照着窗棂,投下一片影子,她开始想起在北列的日子。

    景韬送给她的那间用来练剑的屋子“无晴”,她是真的很喜欢,他们闲来无事的时候,还会切磋切磋。虽然每次她把景韬往死里打,景韬还总是让她几招。这人平时又懒又不练,凭什么就比她强呢?

    还有,其实她也很喜欢帮着景韬喂养鱼和乌龟,尤其是看着景韬搬弄鱼池里面的水草和石头,他那模样又认真又轻松,常常让她忘记很多束缚。她不在王府,王府里的小厮有没有好好照顾这些“小将军”呢?

    只是,这样的时间珍贵又很短暂。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她在南桓使馆和使臣们商讨事宜,景韬在城防营或者武选司忙得七荤八素,更别说景韬动辄离开上京数月,或者她被囚禁的日子。

    确实,嫁给景韬后,李承平很难享受到安宁,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应对敌人的各种手段,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吵架斗嘴,还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分离。

    他们真正在一起的甜蜜时光,少之又少。

    她将景韬铺平的信铺平,恋恋不舍的放在枕边,渐渐进入睡眠。

    自从脱离了被软禁的环境,李承平的身心也跟着好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心疾缠身。似乎把景韬的信放在枕边还有辟邪的功能,这一夜她睡得非常安稳,没有噩梦,也没有鬼压床。

    景韬则没有这样舒爽的夜晚。

    北列的另一位大将军,东路军统帅彭湃如今已逾花甲,一身的伤病,西边的沙子一刮就刮倒了,到了边关没两天就称病回京,说好的两位大将军督军,就剩下景韬。

    景韬一到达战场便是大动作——他要撤掉原先的守军将领,换成新练的西路军,又要求增兵和粮草运输,详实地将驻军统帅的名字,粮草运输途径等交代清楚。

    可惜,兵部一条都没批。

    早在新皇登基之后,武将的权力和地位就被大大削落,作战事事都要报告,再也没有独霸一方的将军这样一说,不能自己屯田就没有粮草,所有的粮草都要从各地的驻军拨,拨多少都是上面说了算。

    西楚来势汹汹,这次选了一个好的时机,便是北列军队改革之后头一次对敌作战,对于这些习惯了自成一派的将军来说,繁杂的上报手续和被打乱的各大军区,难免让作战的时候碍手碍脚。

    景韬就像被打瘸了一条腿作战一样,说是让他统帅全军,事实上,他成了个空壳。

    所以这仗打的景韬是分外不爽。

    北列与西楚军对峙良久,西楚占着天涧河以东不肯退让,反而有横扫关西平原之势,西楚和北列交手了无数场大小战役,事实上,似乎是西楚要略胜一筹。

    好在景韬也是沙场老将,虽然“瘸着一条腿”作战,好在也没有打败仗。

    在边关,景韬和吴典君又碰上了。

    吴典君因为檀山行宫的事情被贬到西边守关,但两人一直都有书信来往。

    两人三杯酒下肚,这一年来的心酸往事尽在酒中。

    吴典君道:“要知道本来有你英王坐镇西部和北境,大列的边境自是铁板一块。但不料西楚皇帝换了独孤玉亮统帅三军,西楚在边境的部署非常成熟,又很是擅长趁虚而入。”

    景韬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景韬道:“独孤玉亮从一个行伍里最普通的士卒开始做起,四十岁做到了西楚兵马大将军的位置,从军二十余年,也是老前辈了。”

    “你有把握打赢吗?”

    “笑话。”景韬放下酒杯:“当然没有。”

    吴典君眯着眼睛看他:“云琛,你变得不像你,以前你可狂了。”

    景韬爽朗一笑:“你还不知道我?我狂得没边的时候挨了多少军棍,早打怕了。当初你官职比我高,别人都当我是个靠皇子身份的草包,你倒是对我另眼相看。前几年在边关摸爬滚打,嗅到武器的味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