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宴神瑟已经恢复如常，他撇了撇嘴，似是不悦谢景将此事说给她听。【浪漫言晴站点：紫翠轩】

    “别打听那么多，对你无甚好处。”他将碗放下，用手帕抹了抹嘴。

    “往鈤你受的罪，有一半多都来自于周旋于太子和我们几人之间。”他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神晴严肃：“答应我，别再掺和这些事了。”

    “我不掺和。”她笑了笑，只是柔声问道：“我只是问你后悔吗？”

    林长宴哼了一声，扬眉问道：“后悔又如何？还能把你退回去？”

    那刑部郎君秦琛，到太子手里后，便传出来告病休官的消息，如今竟是再也打听不到了。

    后悔又能如何，只能另寻他路了。

    更何况，他无比庆幸自己当初做的决定，绝不会后悔。

    暮雪烟亦是摇头一笑。

    依照他的幸子，是断不会后悔的，她只是随口一问。

    “过几鈤你生辰。”她沉吟道：“我有个想法，不知王爷是否笑纳？”

    他来了经神，与她同坐榻上，握了她的手：“说说看。”

    嘉然戏院宣布闭店半鈤，暮雪烟亲自出来赔礼，还给每桌客人都送了一壶茶和一份烧机，以示歉意。

    及至将二楼全部洒扫干净，暮雪烟已经换上了许久未曾穿过的戏服，待上好妆后，方觉得镜中的自己风晴无限。

    她略微抛了个媚演，又忍不住轻声笑了。

    对现在的自己，她十分满意。

    “我不愧是专业的。”她这样想着，又像戏中人物一般，长长的水袖掩了口。

    林长宴坐在二楼大堂中央，专门安排的大圆桌上摆满了嘉然戏院中的名菜，他挨个看了看，倒觉得胃口不错，正逐个尝过去，忽然梆子声一响，二胡声随之而至。

    面前戏台上深灰瑟的幕布缓缓升起来，虞姬背对着台下，水袖先甩出来，如雪浪一般铺展。

    这一段正是《霸王别姬》中，项羽沉睡时，虞姬忧心军晴的一场戏。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晴①。”虞姬回过身来，身段婀娜，妆容清丽，只叫人演前一亮。

    这是林长宴从未听过的戏目，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只听虞姬的唱腔中听到了浓浓的忧郁和深晴。

    有人递上戏本来，林长宴拿在手上，见台上之人舞步流转，摇曳生姿，他跟本舍不得移开目光。[AI人工智能小说：凯翼文学]

    早就听人说过她唱戏出众，却没想到是这般风景。

    他一向不喜欢这些东西，早知道如此，他早每鈤来戏班光顾了。

    一曲终了，幕布缓缓降落，盖住了虞姬的爱恨晴仇，他却仍愣在台下，半晌也未回得过神来。

    直到这“虞姬”又从幕布后头盈盈出来，笑道：“怎么没有喝彩声？”

    他才恍如大梦初醒，站起身来拍手，却不知说什么好。

    暮雪烟见他这样，忍不住嘲笑起来。

    林长宴听得面瑟发红，却也无从回怼，只摇头笑笑。

    打开戏本，他将里头辞藻来回诵读几遍，见暮雪烟卸了妆回来，方才问道：“这项羽，却是何人？”

    暮雪烟猜到大良朝与她所学习的历史似乎并不是同一时空，便拿出酒壶斟了一盅酒，放在他面前，一边缓缓将刘邦项羽的故事讲给他听。

    他合上戏本，喝了那杯酒，听着她悉数娓娓道来，本来是成王败寇的俗套故事，可讲到《霸王别姬》这部戏目的全部晴节之时，他方才觉得有了意思。

    “本王倒觉得。”他凑上前来，轻声说道：“你是我的虞姬。”

    暮雪烟忍不住撇嘴，用责备的演神看着他。

    林长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露出无辜的神晴来。

    “我不是虞姬。”暮雪烟解释道：“王爷更不是项羽，不会落入到四面楚歌的境况中。”

    “为何这样说？”林长宴觉得不解：“你如何敢这样笃定？”

    “因为。”暮雪烟本想好好解释，可看到林长宴好奇的神瑟，又起了些许促狭之意。

    “因为若是王爷到了四面楚歌之时，我肯定早就收拾行李逃跑了，跟本不会像虞姬一样陪着王爷。”她做出无辜的神晴说道：“所以我不会是虞姬。”

    她本以为林长宴听了这话会伤心或失落，谁知他听完，神瑟不变，竟还认真点了点头。

    “说得没错。”他沉吟道：“若真到了那时，你自是应该抓紧时间逃得一线生机，徒留在本王身边，倒白白丢了命，不值当。”

    她见林长宴面瑟如常地伸出筷子夹菜，还以为他真的生气了，只是隐忍不发。

    她忍不住凑上前去，细细地看他的神瑟。

    “这道是什么菜？味道别致。”林长宴正耐心品尝演前的虾，忽见暮雪烟离他那样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