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清白之年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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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花斑鼠听起来很是气愤:“祝惊初也太重色轻友了!姓江的都不搭理她,她还屁颠颠黏着别人,呕。”

    另一人出馊主意:“说来说去,都怪她背地里打我们小报告,要不,我们一报还一报,整整她,我看……”

    馊主意刚冒了个头,被“砰”一声巨响扼杀在了摇篮里。

    江涣踹开男卫生间的门,惊得里面几人立马噤声,齐唰唰看了过去。

    他眸光清浅,一一扫过他们,没有只言片语,却散发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强烈压迫感,让人不自觉想要躲闪。

    江涣收回视线,拧开入口处的水龙头,洗干净手就离开了。

    仿佛只是为了洗个手。

    直到脚步声远去,犹如开了静音模式的几个人才醒过神来。

    “我的妈,他毛病啊,吓唬谁呢?”

    “别说,是怪吓人的,不会是听到我们刚说的话了吧。”

    “去去去,别管他,你接着说,怎么整?”

    ……

    //

    午休醒来后,祝惊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喂,”她摇了摇同桌张添禹的胳膊,小声问:“你觉不觉得有点儿奇怪啊?”

    张添禹浓眉大眼,不仅长相很讨大人们喜欢,脾气也很讨喜。

    这会儿被祝惊初摇走了瞌睡虫,他也不恼,摸了摸后脑勺,没心没肺道:“没有啊,哪里奇怪?”

    “我也说不上来……没事儿,你继续睡吧。”祝惊初四下张望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如果那时她词汇积累够广,大概就会知道那种感觉叫做:如芒在背。

    张添禹抬头看了眼挂在黑板正上方的钟,傻乎乎地笑了笑:“算了,反正马上就打铃了,”他伸手在桌洞里掏了掏,摸出一板口哨糖,献宝似的递给她:“你要什么味儿?”

    陆蔓说,糖吃多了牙齿里会长出虫子,变成虫牙,祝惊初过年那会儿吃了不少,一直很担心哪天从嘴里冒出虫子。

    虽然花花绿绿的糖果很诱人,但她还是克制地摇了摇头:“我不吃。”

    张添禹以为她不喜欢,想着明天换点儿别的零食,顺手丢了颗糖进嘴里。

    那是一种圆形糖,中间挖了个空心圆,可以吃,也可以用来吹哨子,所以才叫口哨糖。

    他习惯性地用舌尖将糖顶到嘴边,腮帮子用力一鼓,“咻”的一声,在安静的教室显得更为响亮。

    祝惊初吓一跳,条件反射地侧过身,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张添禹顿时像被点了穴,一动不敢动,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根一路爬上他脸颊。

    像只煮熟的虾。

    祝惊初身上有种淡淡的奶香气,像牛奶润肤皂的味道,他闻着闻着,几乎忘了呼吸,只觉得有点儿晕眩。

    不远处的江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说不上为什么,莫名觉得碍眼。

    在祝惊初再次回头看过来之前,他收回了目光,可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生生流露出了几分“不开心”的味道。

    就在这时,午休结束的铃声终于响了起来。

    张添禹早已憋得满脸通红,这才记起开口,声音透过祝惊初柔软的掌心,闷闷地传出来:“打、打铃了,现在可,可以撒手了吗?”

    祝惊初“哦”了声,飞快地松了手,没注意到张添禹回味一番,转头痴笑着看了她一眼。

    心想,不愧是祝惊初,就连捂他嘴的样子,也可爱得不行。

    //

    下午还有两节课,江涣的小同桌发现,他心情似乎很糟糕。

    本来想问他借削笔刀,话到嘴边,在看到他的脸色时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好扭头跟后桌借。

    同桌这一扭头,恰好拓宽了他的视线范围。

    比如靠门那一块儿,完全无遮挡地呈现在他眼前。

    江涣明明不想理祝惊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瞧向她。

    这一瞧,就瞧出了大问题——

    趁着老师背对他们写板书的空挡,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张添禹侧过脸,飞快地在祝惊初脸上偷亲了一口。

    祝惊初原本仰着小脸在抄笔记,这一口下去,被亲得有些发懵,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擦了擦被偷袭的地方,转头无声质问:“你干嘛?!”

    张添禹心虚地低下头。

    他、他刚就是觉得她脸圆嘟嘟软乎乎的,像棉花糖,一时鬼迷心窍狗胆包天,就那样亲了上去。

    小同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削好笔后,瞥到江涣笔盒里有些钝的铅笔,伸手就去够:“江涣,我帮你也削……”

    话没说完,被江涣黑着脸冷声打断:“别碰。”

    别人的东西,怎么可以未经允许,随意触碰。

    他平时虽然沉默少言,大多数时候也不怎么搭理人,但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