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栩车就在店前面，他说：“就这样了？”

    “能怎么样，你不如回去问问那个承包商，他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撺掇的。”崔韵时低头，“还有你爸爸，他承办的这个工程他了不了解，他这个项目赚了多少钱，是不是人家眼红了，想让他让利。”

    张栩拉开车门，没说话，崔韵时也上车，他问她：“累不累，做spa去？”

    “不用，我回酒店，我想休息了。”快累死了，崔韵时说：“冻结黄少芙的流水，他应该不止有一个项目挂靠在工厂，在他摆平这里之前，让财务停止给他打款，让他一毛钱都取不出来。”

    “好。”张栩也累，他开车，说：“就这么办，辛苦你了。”

    “不辛苦，律师费结算一下。”崔韵时说。

    “你怎么这么爱钱，最近很缺钱吗？”张栩问。

    “别问，问就是缺钱。”

    张栩笑，看她一眼，“英国怎么样，还回美国吗，慕总说让你回来。”慕总就是慕破晓，是张栩他妈妈，他也喊慕总。

    “再说吧，”回去就是只为慕破晓一个人工作，发不了财，也饿不死。崔韵时没答应，张栩又看她一眼，说：“我肯定是希望你回来的，我还想和你长相厮守呢。”

    “你拉倒吧。”崔韵时闭目，隔了很久，她讲一句：“深圳那个地下车库，其实是有争议的，目前赢面虽然没有，但二审法院判的肯定也不对，你和慕总讲，让她再提诉讼，高院不行，往最高院送，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完没了的，太烦了。”张栩说。

    “谁让你们家有钱，人家眼红，像我这种无产阶级，什么产业都没有，根本没东西好分。”

    张栩问她：“明天想做什么，我来安排，你们有什么计划？”

    “她们想去新加坡购物的，还有马六甲，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听说很漂亮。”

    “行。”

    酒店都是单人单间的，张栩还是财大气粗，比较大方，给司机的都是豪华单间，崔韵时一趴床上，就睡着了。

    张栩在房间里汇报工作，和他妈妈，也就是和慕破晓慕总说：“韵时和他们都说了，说谁签的合同，找谁去。嗯，黄少芙，冻结流水，对，我们在马来，明天去新加坡，嗯，知道了。”

    崔韵时坐张栩的车，一直在睡觉，吉隆坡睡到新加坡，到金沙了，张栩喊她，“韵时，韵时。”

    “啊，到了？”

    “到了，昨晚上干什么了，没睡好？”张栩说：“她们找餐厅去了，我们也准备下车，晚上吃牛排？”

    “随便吧。”崔韵时问：“新加坡东西是不是和马来西亚的差不多？”

    “还是有点不一样的，这边没有那边的古早味，比较中国化一些，没有马来那么浓油赤酱的，也没那么甜。”

    崔韵时伸展运动，她从车上跳下来，问：“购物便宜吗？”

    “看和哪里比，肯定比美国便宜点，现在这汇率，你随便看看吧。”张栩下车，锁车门，“走。”

    “小心！”张栩一把拉开崔韵时，一骑摩托车的飙过，张栩问她：“没撞到你吧？”

    “刚那是个马来车牌，你看见没有？”崔韵时指着远去的摩托。

    张栩说：“我让人找黄少芙出来，他应该还在马来。”

    “不用，冻了他所有流水，他会来找你的。”

    “要死，”张栩快烦死了，“为了这点钱，真的要死吗？”

    崔韵时摇头，笑他，“也就你说这话我能理解，你不缺钱，换个人来，我肯定骂他神经病。”

    新加坡金沙比澳门金沙要大，逛街的地方要多，整三层都是名店，崔韵时对包没兴趣，她买了两双鞋，两双高跟鞋。张栩要付账的，她没让，说：“给律师费就行了，一码归一码，我买内衣你都要付钱吗？”

    “我当然没问题，看你咯。”张栩说。

    说得萧党项挑眉，赵冬宜当没听见，崔韵时眼皮直跳，她说：“你带大卫订餐厅去吧，逛街就别跟着了，不合适。”

    “那诸位女士，我们稍后再见。”张栩肯定是找黄少芙去了。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