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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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张达善听到雍州兵就来了火,未曾注意还有个劳什子的天使黄宗尚。

    黄宗尚抬出景元帝御赐,张达善咬了咬牙关,硬生生忍下了怒气,抬了抬手:“原来是黄郎中。”

    既被雍州兵遇到,张达善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全杀了。

    人死之后百口莫辩,且朝廷本来就忌惮雍州兵,借此给他们安上个造反的罪名,朝廷还会赏识他,他又立了大功。

    黄宗尚很是不喜张达善的趾高气扬,暗自骂了几句兀那贼汉。

    雍州军战功赫赫,虞昉更被封为皇后,待他都客客气气。两相对比之下,张达善便是那茅坑的屎泥浆!

    黄宗尚拿捏着架子道:“本天使经过此地,遇到张将军在剿匪。本天使不知方家村何来的匪徒?”

    张达善指着老钱他们,道:“他们便是匪徒!”

    老钱脸上依旧笑嘻嘻,看向黄宗尚道:“黄郎中可要给我作证啊,我竟然成了匪徒,冤枉啊,冤枉啊!”

    张达善被老钱拍着大腿,干嚎着喊冤气得仰倒,李县令看不下去了,赶忙插话道:“你们不是匪徒,那是何人?真是奇怪,陕州兵奉命剿匪,你们恰好在此出现,真是巧啊!”

    黄宗尚微抬着下巴,道:“他们乃是雍州兵,是大楚的皇后,虞氏虞将军麾下的将领!本天使也刚好到此,莫非张将军又要视本天使为匪徒?”

    张达善被噎得眼珠都突出了,真恨不得将黄宗尚当做匪徒杀掉!

    李县令佯装惊讶了下,道:“既是雍州兵,为何来到了陕州府地界?”

    老钱瞧着脸色黑如锅底的张达善,计上心头,道:“本将乃是来查胆大包天的劫匪。至于劫匪犯了何事,劫匪心里清楚。本将已经查明,待回禀将军之后,将军自会向朝廷禀报。”

    “带走!”老钱朝那边一挥手,下令道。

    张达善听得有些                                                迷糊,老钱好似反将了他一军,给他安了个劫匪的名头?

    陶知府李县令深感大祸临头,只他们岂是雍州兵的对手,束手无策,浑身冰冷立在那里。

    张达善见带来的兵将都不敢动,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剿匪”这种事,只心腹亲信才会被带来发财,可惜他们剿方家村不费吹飞之力,对着雍州兵,便成了一群只知吃喝玩乐的脓包!

    黄宗尚巴不得赶紧走,冷哼一声回了车厢。

    被捆起来的陕州兵被塞到了骡车里,老钱坐在车辕上,朝陶知府他们喊道:“方家村的百姓,要是少了一根毫毛,黄郎中能作证,都是你们下的毒手。”

    黄宗尚在马车里唔了声,算是回答。老钱扬鞭,驾着骡车扬长而去。

    铁青着脸的几人在火把中渐渐看不见了,老钱吸了吸鼻子,裹紧了皮袍子。

    虞昉曾对他们说,文官并非无能,能考中科举出仕为官,绝称不上蠢货,只聪明都用在了别处。

    果真如此,陶知府李县令名下比张达善狡猾百倍,只他们心术不正,完全用在了歪门邪道上。

    老钱转念一想,顿时得意不已,连清鼻涕都快流到嘴里都未察觉。

    幸亏虞昉料事如神,比他们还要邪乎!

    回到府城,虞昉一如既往地病着,脸上抹了些黄栀子水见了黄宗尚,接了景元帝送来的礼与信。

    虞冯这次大方了些,看在黄宗尚送来礼的份上,招待他吃了些羊肉,还破例请他吃了几盏酒。

    送走黄宗尚回驿馆歇息,几人来到书房,虞昉看信,虞冯桃娘子他们翻看景元帝的大礼,老钱回着事。

    虞昉听罢,头也不抬道:“先关着吧,别管,让他们沉不住气自己找上门来,那时候就由着我们开价了。陕州的迁安县,有一个铁矿。”

    她微微笑起来,“以前我想过,只不敢轻易冒险。多亏黄宗尚,不,多亏陛下,现在我敢想了。”

    虞冯听虞昉说过披甲计划,只铁难得,有朝廷盯着,有钱也难买到大量的铁。

    听到铁矿,虞冯搓着手,变得兴奋起来,道:“若能将这个铁矿拿到手,披甲大致就没甚问题了。”

    屋子里很是热闹,桃娘子嫌弃道:“瞧这金累丝的头面,金细得打个喷嚏都能吹断,真是小气!”

    虞冯道:“以前大元帅说过,值钱的乃是手艺,你不懂。”

    桃娘子嗤笑一声,道:“头面将军也不会戴,还是金块值钱。这玉如意,倒是还值几个银子。”

    “咦,还有字画,字画更不方便处置。”桃娘子看到卷轴,嘴角都快瞥到地上,打开了卷轴。

    “美男子!”桃娘子惊呼,声音饱含兴奋。

    大家的视线齐刷刷朝桃娘子手上的卷轴看了去,画上一个衣袂飘飘的年轻男子,垂眸凝视着眼前的兰花,如谪仙般出尘。

    半晌后,虞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