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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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先别急。你对雍州府与朝廷,西梁之间的事可清楚?”

    闻十三沉吟了下,道:“我听说了一些,但不清楚究竟。”

    虞冯曾说过,闻十三在与西梁之战中尽心尽力,曾亲自冲在前面杀敌,差点将命都丢在疆场上。

    他既然胸怀沟壑,赤诚热血,虞昉便将西梁岁赐被劫,陈弩高樟被劫之事,简要说了。

    闻十三听得抚掌大笑,“将军真是厉害,这一手,行得好,妙!”

    既然要用他,他又是聪明人,虞昉不承认,也不否认。

    “朝廷那边的消息我一无所知,很是被动。我想劳烦你前去建安城,替我看着朝廷的动向,朝廷那边有些事,我也能及时知晓,免得受了冤枉,还一无所知。”

    闻十三倒是痛快答应了,他觑着虞昉,欲言又止,“我去了京城,将军可莫要忘了我。”

    虞昉含笑道:“我说过,你我关系非同一般。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闻十三呆愣愣望着她,看上去一幅难以置信的样子,脸上却止不住浮起了笑意。

    他的笑容越来越浓,干脆仰天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喜欢这般的将军,痛快!”

    虞昉只看着他笑,笑得似乎不痛快,他干脆大喇喇仰躺在地上,月白的衣袍皱成了咸菜,又一个挺身坐起。

    “今夜,请将军取好酒好菜招待我,我明朝便启程去京城!”

    虞昉答好,唤来铃兰去厨房准备,看着窗棂处透进来的昏黄光线。

    张达善他们还没动静,陈弩高樟他们不知可有到京城。西梁不会善罢甘休,朝廷那边又会如何应对。

    *

    御书房里。

    “她要反了!”

    姚太后脸色铁青,将折子摔在景元帝面前,厉声道:“她虞氏终于要反了!”

    景元帝拾起折子看完,微微愣住,道:“阿娘,高樟陈弩的折子,明明写着劫匪不明,为何变成了虞氏要反?”

    姚太后恨铁不成钢道:“能从西梁人之手夺走岁赐,除了雍州兵,还有谁有那般大的胆与本事。你要用心,用脑子看事,别听他们如何说。我平时如何教导你,你竟然一句都听不进去!”

    景元帝将折子叠好,慢条斯理道:“反正有阿娘在,我不学也罢。”

    “你!”姚太后气得咬牙,不过,她到底将到嘴边的斥责收了回去。

    景元帝虽喜好风雅,无心朝政,不过因为他并不笨,心性纯良,生得又好,能得朝臣读书人的喜欢。

    “阿娘,阿昉也是你自小看着长大,三岁看到老,她的品性如何,阿娘应当最清楚不过。”

    景元帝拿起手上的木棍轻轻抚摸,道:“这是阿昉送给我的,雍州城的一草一木,她皆赠予我,她记得幼时我们的相处,称与我的关系非同一般,心中有我。她父母亲人皆亡,以后能仰仗,倚靠的便只有我,阿娘何须与她处处计较。只要她进京,阿娘给她一条生路吧。”

    一根普通寻常的破木棍,他竟然当做宝贝!

    以前的虞昉便沉稳得不似幼童,就他看不出来,以为她可怜,处处关心她。

    要不是忌惮虞怀昭,她哪会放虞昉回雍州府。

    思及此,姚太后方才压住的怒气,又一下升腾起来,沉下脸道:“她心里是有你,我看在她心里,你就是根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