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溶溶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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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见那东西干净了,吐出来,放进玉儿的茶碗里,喜滋滋的,指着,拍手。

    麦芽糖,是一颗麦芽糖。

    麦芽糖是好东西,是很甜的,不知怎么的,玉儿有点想落泪。

    王妈听着没有动静,在外头拍窗户,提醒王安,“睡觉,快睡觉了,她是你的媳妇,抱着她睡觉。”

    玉儿不想和王安睡,和他扭打起来了,玉儿甚至想起了夏生给的剪刀,不如剪了他。

    但王安根本不会,裤子都不脱,使劲折腾了两下,泄了。

    玉儿也不做声,手上抹了点胭脂,往床上捏,颜色很淡,但也算见了红。

    闹了半宿,王安睡了,玉儿起身,她自今早出门,还没梳洗,想去柴房抱点干柴,她需要热水,梳洗一下。

    柴抱出来了,但柴门没锁,她得去看看还有多少水,王家没有水井,要水需要是走后头河边上,去提水。

    水缸也是空的,玉儿无声,拿了个扁担,准备去后头河里提水,她是一定要梳洗的。

    皇甫诚炸了九江猛龙寨主的老窝,那地儿无恶不作,逼良为娼,简直恶贯满盈,他单枪匹马                                                ,被追了几百里,最后他连换几艘船,才飘到下游来了。

    “谁,谁在那里?”玉儿提灯。

    “闭嘴,”皇甫诚一眼就看见她了,怎么又是她,他说:“灭了灯。”

    玉儿提灯走过去,照他脸上,“干嘛了你,这么狼狈。”

    “我扶你起来,”玉儿说。

    “不用,”皇甫诚将玉儿一拉,玉儿也坐下了。

    后屋是菜地,不是荒野,“就这儿坐一会儿,我喘口气。”皇甫诚说。

    “嗯,”玉儿点头,双膝抱在一起。

    一盏小灯点着,星夜也不明朗,皇甫诚问玉儿,“你多大了?”

    “十五。”玉儿回。

    “满了么?”

    “满了。”玉儿就是今日的生辰,但也无所谓了,她爹死了,娘卖了她,养不活,进了陆家,漂浮至今。

    “玉儿,”皇甫诚忽然凑过来,亲了玉儿一口。

    玉儿知人事了,她已嫁人,当下没说话,皇甫诚问她:“你跟了我好么?”

    跟是跟不了了,玉儿笑着,摇摇头。皇甫诚问:“你喜欢他?”问的是陆麟风,那日她跟着陆麟风去拜访李曼青,他就看出来了。

    玉儿也不知道怎么说,一下子扑到皇甫诚身上,手伸到他衣服里。

    皇甫诚抱住她,她坐在他怀里,亲他脖颈,有泪痕,嘴很软,皇甫诚一把将她拉到身下,“玉儿,你真的?”真的愿意?

    玉儿解开自己腰封,这是她的嫁衣,她就当她是嫁给他了,就这一夜。

    一夜清欢,皇甫诚奔袭千里,本就累得很,睡着了,但睁眼的时候,玉儿就不在了,仿佛是他单方面做了一场春---梦。

    天气很热,玉儿睡不着觉,王安帮她打蚊子,王妈说他没出息的。

    这天,王安非要缠着玉儿睡觉,玉儿燥得很,烦得很,抬手用烛台把王安敲了,王安后脑血流如注。

    “哎呀,冤家,你这个冤家!”王妈端了绿豆稀饭进来,家里本就不富裕,还在闹幺蛾子,闹!

    王妈打了玉儿两下,玉儿被揪疼了,忽然流了眼泪,王妈更是恨,使劲推了玉儿一把,“一边去,滚!”

    玉儿坐在床榻板子上哭,王妈心更烦,一把拔了她头上的银簪,“你惹的祸,就用你的银子。”

    大夫是晚间才来的,玉儿头昏昏的,她也没气力了,王妈让大夫给王安看伤,大夫说不严重,皮外伤。

    王妈气顺了一些,看玉儿也是病殃殃的,指着玉儿说:“您来都来了,帮她也看看吧,她也天天没个好精神。”

    玉儿靠在床上,伸出手来,大夫搭脉,没准,又说:“劳烦姑娘伸另外一只手。”

    玉儿左右手都换了一遍,王妈怕她得了什么大病,别是个病秧子,当下就问:“怎的,大夫,她啥问题,您倒是说句话啊。”

    “还不是很明显,有点像滑脉,我也捏不准,可能是日子还浅,兴许是姑娘身子弱,都又可能,还是过几天,我再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