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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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云楼在京都也算排得上名号,不仅仅是因为他家的菜肴,还因为他们家占据的位置,两面环水,可眺望花萼楼,还可以看到乞巧节香桥的搭建。

    搭建香桥是乞巧节一项由来已久的庆祝活动,以纸包着的线香搭建成十五尺长,宽一尺半的桥梁,装上栏杆,于栏杆上扎上五色线制成的花装饰。

    在香桥搭成之后,各家还陆续送来一串串纸折的、金黄色的元宝錠对方在桥上,红绿相间,金碧辉煌。

    至于香桥的传说当然是来由鹊桥传说衍化而来,总归预示着人们对美好爱情的想往。

    在几人用完晚膳之后,夜色已经彻底暗下来,那边的香桥也搭建完毕。

    裴渊选择留在酒楼,袁白露也顺势留下,裴沐风看着拥挤的人群,虽然有护卫在,但还是不放心,便跟着三人下了楼。

    几人顺着人流走到了香桥前,但奈何人太多,只能借助着缝隙隐隐看到香桥的边边角角。

    人们已经在祭祀双星,祈求福祥。等祭祀结束之后,将香桥焚化,象征着双星已经走过香桥,欢喜相会。

    楚牡丹站在人群中一蹦一蹦的,试图看到更多,架不住身高就在那里。

    而此刻的酒楼上,裴渊吩咐小厮上了一壶酒,眺望着窗外的街道,不难发现他看的是香桥的方向。

    小厮送来一壶冷酒,袁白露在正纪上手之前,先一步给裴渊满上。

    “多谢。”

    裴渊神情寡淡无味,袁白露却从中嗅出了些了不一样,他心情不好。

    袁家女郎众多,除去那根独苗外,唯有她尚且能入老太太的眼,当然是因着她有些颜色,好说话,不然也不会有这次随姑母入京的机会。

    在秦王府里,她与裴渊从未有过独处的机会,就算是此刻,包厢内还站着两人的奴仆。

    原先她不着急,想着凭借姑母和裴渊的关系,她和裴渊之间也不会太差。等到了秦王府,她才发现裴渊与记忆中的样子并不一样,他平日里神情淡淡,待人疏远客套。

    她想着时间长了,熟悉些后,以她的本事,再加上姑母在其中撮合,她和裴渊的感情应该也不成问题。

    可今日她才知道裴渊和楚牡丹已经有婚事。

    在此之前,她从未将楚牡丹放在眼中,在姑母口中楚牡丹与她的母亲不过是仗着荣庆太妃才在秦王府中有一席之位,如今她的母亲已经离开王府,楚牡丹不过是与她一样寄宿在秦王府的人。

    这些日子,她倒也看出荣庆太妃对楚牡丹确实偏爱,吃的,穿的,用的,就算是荣庆太妃的亲孙子裴沐风都比不上,甚至裴渊都要稍显逊色。

    那么由荣庆太妃亲口定下的婚事,还能有周旋的余地吗?

    这时袁白露一直在想的事,好在她曾试探过裴渊对楚牡丹的态度,几次在裴渊跟前暗着,拐着弯的说楚牡丹的坏话,裴渊始终无动于衷,就算被裴沐风揭穿了,裴渊当时还是把马车给了她,顾全她的名声,选择走路回府。

    所以,婚事有突破口,这个突破口就在裴渊身上,但她得想法子验证。

    “京都真的很热闹。”

    袁白鹭声音柔得似水,是郎君们听到就会软下态度,柔了神情的妙音,是她练习过无数次总结出来的最佳嗓音,曾是为在益州时,从那群追求她的郎君中挑出一个最好的来,如今有了顶好的,那些个自然不需要她再废心思去联络。

    “如果不是拖了高阳嗣王的福,我怕是看不到这样的风景。”

    袁白鹭看了眼裴渊,他神色依旧平淡,但没有生出不耐烦来。

    “在益州时,祖母将我们管得严,从不让我轻易出府。”

    正纪听着倒是感觉这位表姑娘有些可怜,这般如花的年纪,正是爱出去玩的时候,整日被困在府中,怕是得憋出病来。

    爷也真是的,表姑娘一直在说话,爷都不搭腔。

    “女郎,京都是一等一的繁华,一年四季各有各的美,女郎可好生欣赏。”

    袁白鹭朝正纪莞尔一笑,至少裴渊的随从愿意搭话,能从他下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楚牡丹观完香桥,回酒楼的路上,她突然想到袁白露和裴渊单独在包厢里,会不会太尴尬?

    转念一想,两人是表兄妹,并不曾互相厌恶,总归能聊得来。

    这般想着,走到酒楼下时,楚牡丹不自觉地抬起头朝包厢的窗口望去,倒也算得上巧,裴渊手搭在窗台上,正往下在看,鹅黄色的身影果真在哪都是打眼的。

    “二哥哥,要不要下来吃点东西?”楚牡丹向他挥了挥手,今日相陪一路,她总该说些好听的出来。

    袁白露也在这时从同一个窗口探出来,一抹藕粉,一抹水墨绿,花与叶,不知怎的让人觉得甚是般配。

    楚牡丹心里冒出一点怪怪的感觉,但很快她被忽略掉:“袁女郎,可要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