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32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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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车窗外夜色穿梭,明瑟趴着看了会:“看你。”
——
十几分钟后,席沐白将车停在了一家雕梁画栋的小洋楼面前,门口木牌子写着“庆余记”,拎着车钥匙下来给她开门。
他手扶着窗沿,俯下身同她讲话:“我请你,陪我吃一点行吗?”
明瑟一抬头,就撞进他满眼温柔中。
她早知道,席沐白这样的人,有让人甘心饮下毒药的本领。
进去之后上了二楼,是一个一个小包厢制的,服务员送上菜单,明瑟翻看了两眼,随手点了几样。
席沐白压根连翻都没翻,只说:“和她一样。”
这家店似乎是专门做夜宵早点的,上来的东西都很精致,分量也很少,不至于让人吃不下。
包厢内的灯光都是姜黄色,从纸糊的灯笼中莹莹透出来,很容易让人忘记置身冬天。
席沐白叫服务员上一杯加蜂蜜的牛奶,笑着同她说,晚上不要喝茶,影响睡眠。
他没怎么动筷,单手撑在桌边就那么盯着明瑟看。
她吃着吃着感觉到那令人倍有压力的目光,顿了顿咽下去,喝了口牛奶才开口问:“你能不能别看我?”
“为什么?”
“因为,”明瑟婉转的说:“我在吃饭。”
顶着别人的目光,谁吃的下去。
席沐白笑了下,说“行”。
而后便挪开了目光,动筷偶尔吃两口。
吃完出来已经近十二点了,席沐白送她回家,明瑟及时的说出了自己新家的地址:“银河新苑。”
席沐白侧首:“搬家了?”
“嗯。”
他开着车,在一个红灯前停下,笑意深深的看眼皮半阖的明瑟:“困吗?”
明瑟实在累的不行,吃了东西又在车里舒适的暖气下,眼皮沉沉打架。
席沐白打开暗格取出一条薄毯,俯身过来盖到她身上,轻声说:“睡吧,到了我喊你。”
他的声音温柔又诱哄,将薄毯拉到她肩头。
明瑟困倦含糊的应了声“嗯”。
席沐白收回目光,起步时放缓了车速。
然而速度再慢,车也很快开到银河新苑。
席沐白停下车,没动。
明瑟睡的有些沉,乖巧的靠在座椅上,头微微歪着,一头黑发散落在白腻的肌肤里。眼皮合着,黑睫直直垂下,呼吸声很轻。
席沐白看了两眼,觉得整个车里都盈满了她呼吸之间浅淡的香气。
带一点酒吧的酒气和果香,又夹杂着衣物上洗涤剂柔软的香气。
外面的夜色浓的化不开,冷风呼啸着,被质地精良的车窗隔绝在外,隔绝出车里一小方静谧温暖的空间来。
他待在这里,莫名觉得清空了一整天的疲惫。
抬手,很轻的碰到她一缕柔软发丝,从指尖一划而过,柔的像春风掠过。
——
明瑟还没搞清席沐白来找自己吃这一顿饭的目的,就在酒吧里听到了很离谱的传言。
说席家二公子和秦家小姐在家宴上,当着秦席两家长辈的面,双双一同悔婚。把两房长辈气的人仰马翻。
秦家小姐悔婚的原因不清楚,却听说席二公子悔婚,是为了心爱的人。
席沐白这样的人,身边总不缺流言桃花。
明瑟原本没觉得席沐白会悔婚,他好像生来就是要在权力场中游刃有余的人,对什么都很淡泊。直到亲耳听见流言如沸,又结合他那晚的行为,心中忍不住浮起一丝异样。
江尧时不时在酒吧里,夹着根烟过来,靠在吧台边,突兀的来一句:“《熹夜》画的很好。”
明瑟切水果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皱眉:“什么?”
江尧笑,一双桃花眼风流至极:“你不知道吗,比赛的主裁判之一是我。”
这她还真不知道,没有去细看过裁判是谁。
江尧撂下这句话之后就走了,徒留明瑟心神不宁。
那一句“不错”,是不错到什么地步,她不了解江尧的心性,不敢猜他话的深意。
明瑟心绪不齐,突然“嘶”一声,松了手中的刀,皱眉看着冒出血的指尖。
她对痛觉很敏感,刚想离开吧台去找创可贴,手被人一把抓住。
席沐白皱着眉:“怎么搞的?”
“不小心切到手了。”
他顿了一下,目光不善的瞥向那把水果刀,叫服务生拿了创可贴和碘酒棉签来。
手腕被他握在掌间,微微有些薄茧的质感。她手腕细,甚至不需要他半只手就能合拢。
席沐白拆了个棉签,碘酒回流浸没,他敛眉,认真的清理她的手指。
明瑟目光一动,落到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