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25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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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沐白见她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轻笑出声:“阿令是景之故人的妹妹,托他照顾而已。”
“原来如此。”明瑟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拨下:“难怪那天没见到顾景之对阿令动手动脚。”
“动手动脚是什么意思?”席沐白解开安全带,靠过来手搭进她腰窝和靠背后座中间那一点距离,轻吻她耳后最敏.感的那一块。
明瑟皮肤麻了一下,没往后瑟缩,腰在他冰凉的表盘上打了个转,面对他,手指轻点了下他的喉结,压低声音附到他耳边说:“就是这个意思啊。”
说完,掌在她腰间的手微一用力,她微微后仰,对上席沐白幽淡的目光。
她不怕死,学着席沐白平时的样子去勾一勾他利落明晰的下颌骨,极快的亲一亲他又离开,扬起眼尾:“我说的不对吗席先生?”
席沐白敛目,俯首眉骨压在她细长的柳叶眉上,嗓音像月色下春风拂树叶:“学的这么快?”
纤指从他墨黑的眉一寸寸滑到鼻骨,薄唇,指腹按在上面,明瑟眼波中映出月色:“席先生教的好。”
一阵西风刮过,餐厅门口的松柏树微微摇动起来,仿佛也忍受不了那寒冷,要动一动取暖一样。
车内的暖气倒是十足的,明瑟头靠在椅背上,与面前人气息相融时,觉得他身上素来微冷的雪松香也升腾成了暖意。
他扣住她十指,压在座椅上,表盘不慎抵到她的手腕。
明瑟吃痛,反手去推拒他,推不动,于是张口狠狠的在他唇上咬了下去。
席沐白却仿佛不在意那疼痛,反而更温柔细致的去吻她,唇齿缠绵间把所有的话语和呜咽吞噬。
于是她手上的力气一厘厘软下,交叠在他的后背上,腰也软到座椅与他怀中。
天幕中落下一片白色来,浴着月光,那冷白色越来越多,落到松柏的叶子上,化去一片,又有更多片覆盖而上,将松绿淹没在一片雪白之中。
他手下人脸颊与颈间的肌肤浸在月色与霜雪之间,如在两种绝色之中泼出的一捧牛奶,将片片雪花也化入其中。
明瑟终于能说话时,第一时间注意到他唇上的细小伤口,沁出点点微不足道的血痕来。随后注意力便被车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吸引走。
是京都今年的初雪。
一场纽约,一场京都。
落地窗后与车前景外,他们一起看了两场初雪。
她想起从前看过一部韩剧的台词。
“初雪的时候,任何谎言都可以被原谅。”
她也可以吗?
明瑟缓缓抚上他唇上的伤口,低声呢喃:“席沐白。”
她甚少有这样的时候,总像蒙满春雾让人看不清情绪的眸中出现了一丝裂痕,让他窥见罕见的三分迷茫与疑惑。
席沐白没来得及细想那迷茫是为什么,只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搂紧怀中,轻声温柔应:“我在。”
“瑟瑟,我在。”
她抓住他的手,力道由松变紧,又在他的轻声轻语下慢慢放松开来,从他怀中仰起头来,又恢复如常的笑颜:“席沐白,我们看过两场初雪了哎!”
席沐白轻轻的碰一碰她眼皮,脱口而出:“会有第三场的。”
说完,怀中人愣了一下,盯着他的眼,良久才很浅的“嗯”了一声。
车子在初雪中驶了半小时,来到了江尧的酒吧门口。
名字叫“Oliva”,进去之后,光线昏暗但不摇晃刺眼,墙上很有他个人特色的挂了几幅色彩强烈的画。
场中的人不少,音乐放着一首很好听的英文老歌,女歌手的声音迷离清冷,很适合初雪的氛围。
席沐白带着她走过去,那一圈沙发中的人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落,有叫席二公子的,有叫席先生的,左右都是恭恭敬敬的语气。
一过去,明瑟敏锐的感觉场中女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落到了她身上,或是好奇,或是嫉妒,或是夹杂些艳羡。
随席沐白坐到沙发中间,简直像坐进了脂粉堆中。不少人来给他倒酒,娇笑倩兮的,只是都不敢碰他身。
席沐白在明瑟耳边低语:“不喜欢的话去吧台那坐,等下顾景之带阿令来,她去陪你。我谈点事,半小时结束。”
明瑟点点头,起身从一众目光里抽离,往吧台那去。
她往那一座,看见吧台后有个女调酒师正背对着她擦杯子,海藻般的长发随便挽着,听见有人坐下头也没回问了句:
“喝什么?”
这声音清清媚媚的,带着些漫不经心。明瑟眯起眼,仔细辨认她在顶灯下不甚清晰的发丝,疑惑的喊了一声:
“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