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38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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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再如何隔云端,如何让人捉摸不透,可至少他给她的拥抱都是真实的,温暖的,而她恰恰贪恋这样的温暖。

    明瑟清楚的知道未必能和席沐白走到最后,可起码现在,她是真的放不下这一程。

    从前读黄永玉的书时,有一段话叫人印象深刻:

    “生活中最好的状态是:明确的爱,直接的厌恶,真诚的喜欢。”

    她还没有站在坦荡的太阳下爱过席沐白,实在是可惜。

    明瑟闭了闭眼,伸出手环住他的腰,将侧脸贴到他心脏跳动处,呢喃道:“席沐白,我想继续做我未做完的梦。”

    席沐白一怔,拉开她:“你说什么?”

    她眸中有种湿热的温度,抓着他的臂膀,踮脚轻轻碰了碰他干燥的唇。

    窗外的雨在一瞬间大了起来,从天倾倒而下,打歪了刚抽条的柳树,像是要把寒冬的冷洗刷干净,来迎接春天一样。

    席沐白垂眉去看她,她白皙的脸上出现一片浅粉色的红晕,然而眼神却毫不畏惧的看着他。

    他的姑娘,连害羞都是坦坦荡荡的。

    席沐白心底逸出一丝不可自抑的柔软,手掌拊着她的背和腰,将人紧紧带到自己的怀里。

    人生近三十年,席二公子想要的,无一得不到的,若是失去,便是彻底失去,从来不知失而复得是这样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的唇落到她光洁的额头上,食指从发顶移到眼皮,再下落到那颗红痣,最后停留在嫣红的唇上。

    明瑟感受到他指腹的按压,眨了眨睫毛,红唇轻张咬在他指尖上。

    席沐白眯了眯眼,目光在一瞬间暗下来,拇指抬住她下巴,指尖肉在她尖尖的牙齿上摩挲了两下。

    而后,抽出手,两指捏住她的脸,俯身吻了上去。

    他一手拦腰,一边发狠的吻着,迫的明瑟腰不得不向后折去,抬手死死抱住他才不至于折断自己。

    床边是小型绒布沙发,她跌坐进去,仰着颈,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春寒气与席沐白呼吸中消毒水味道交融,混杂在一起,反而显得不那么洁净。

    这个吻没有持续很久,门外有人在轻轻的敲门,声音通过门传进来:“先生。”

    是唐樱。

    席沐白从她唇齿中抽离,俯着腰,双臂撑在她两侧,目光幽静的看着她。

    明瑟却从那目光中,读出一些平静湖面下的汹涌来。

    他再度抬起手,在她唇角很重的摩挲了下:“口红花了。”

    明瑟笑了,也学他的样子伸手拭他唇角:“你也是。”

    因为住院,席沐白的唇角有一圈很不显眼的胡茬,只有摸上去时才能感受到微微粗粝的质感,配上这身病服,像个落魄的贵公子。

    她轻轻一推他:“去开门。”

    席沐白喉间低低一笑,撤了手,直起身去开门。

    明瑟衬这个空隙,钻进洗手间擦掉了口红和唇周一圈的红渍。

    然而她唇色本身就鲜红,擦掉之后看上去也没什么区别。

    洗了洗手,抬头时瞟到镜子中眼颊带笑的自己,偏了偏眼神不再去看。

    仿佛这样,就能躲避那一丝理智。

    她不想清醒着看自己的沉沦。

    推开洗手间的门,席沐白已经提着个食盒在窗边的圆桌旁坐下。

    笑着冲她招招手:“吃午饭了吗?”

    “吃过了。”

    明瑟到桌对面椅子坐下,翘着腿:“席总这午饭吃的够准时呀。”

    席沐白打开食盒,精致的菜汤一碟碟摆在桌上,他递过去一副碗筷,顺手报复性的捏一捏她鼻子:“小丫头。”

    明瑟刚吃过午饭,一点都不饿,就只盛了碗汤慢慢喝着。

    为了方便,她把头发扎成低马尾,低头喝汤时露出一截细腻的脖颈。

    窗外的雨渐渐淅淅沥沥起来,明净的玻璃上水痕蜿蜒向下,划出一道道歪歪扭扭的曲线。

    吃完饭明瑟就有些困,早上起的太早,又来回折腾了这么一圈。

    席沐白要她去病床上睡,她坚决不肯,说让他好好躺上去修养。

    他从浴室中出来,已经换下了病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衬衫黑裤的正装,领口处扣子还没系好,敞开一段锁骨来。

    明瑟皱眉:“你这是要去干嘛?”

    “开会。”席沐白将扣子系好,袖口理平,在沙发上坐下揽她:“困了就在这睡,或者我先送你回家也行。”

    “开会——”她面无表情的瞧他:“席总还知道自己是个病人吗?”

    “这不是已经好了吗?”席沐白笑:“没那么娇弱。”

    明瑟盯他半晌,移开目光,道:“行。我回家。”

    然而席沐白没能送她回家,刚坐进车里一个电话打到他手机上,似乎是十分要紧的事。就另外让司机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