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吧，我对你们这种‘一把抓’走私手表的买卖没多大兴趣，真正让我上心的是那些从国内倒腾文物的家伙。你要是能跟我们联手，一起把那些文物贩子绳之以法，你还能继续你的手表生意，而我呢，任务达成，这不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吗？”陈云抛出了橄榄枝。

    松本被这番话惊得像被电击了一样，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我们都是忠心耿耿的。”

    “随你吧，你以为只有你有谈判的资格？你手下那么多，我们想找别人合作易如反掌，比你机灵的有的是。”陈云说完，示意旁人带松本离开。

    直到两名警察搭上他的肩，松本才如梦初醒：“我愿意合作，我愿意，但我该怎么合作呢？”

    陈云早有打算，他甚至录下了对话，这时才不慌不忙地拿出录音机，在松本面前按下停止键：“只要你提供那些盗取文物家伙的名单，我们就放你走，甚至可以护送你安全回倭岛。”

    “仅此而已？可我怎么保证自己的安全呢？”

    “如果只是这样，我何必多费唇舌？我是说，我会给你补偿。你们集团图的不就是钱吗？钱到位了，手下损失的那点账，集团应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松本半信半疑地盯着陈云：“你真肯出钱？那可是至少五十万，一半得上交集团，剩下二十五万是下次进货的钱，这么大一笔钱你图什么？”

    陈云轻松地

    耸耸肩：“无所谓，我赚钱容易，区区五十万，小意思。”

    在那个时代，大概也只有陈云能如此豪言壮语了。其他人即便腰缠万贯，也不敢这么嚣张。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陈云赚钱的速度，比刮风还快，随便卖卖君子兰，轻轻松松就是近百万的收入。再说那无线电厂，简直就是个聚宝盆，银子滚滚来。

    至于咸菜厂和粉干厂，虽然也在稳步盈利，每月都有进账，但陈云没大力推广，它们也就小打小闹，勉强让村里人日子好过点，余下的利润就不怎么丰厚了。

    至于钗头凤服装店，最近生意清淡些，但一天也能进账千儿八百，一个月万把块还是有的，也算小有成就。

    松本听了陈云的话，心里暗自称奇，这真是财大气粗，花钱如流水的典范啊。他被陈云的气魄打动，咽了咽口水，说：“我愿意合作，但我知道的那些搜罗文物的人，位置可都不低，你们想抓他们恐怕不容易。”

    陈云豪情万丈地回应：“你不用管这个，只要他们犯了法，天涯海角我们也得把他们揪出来。在咱们的地盘上，无论何时何地，犯了法就得接受惩罚。”

    虽然陈云说得豪迈，但他心里明白，这年代的侦查条件有限，要做到件件案件都侦破，几乎不可能。

    松本对此半信半疑，不过在陈云的注视下，还是低头写下几个名字。

    陈云接过一看，发现这

    些名字居然都是中国人的名字，不由得好奇：“怎么这些名字看起来都是咱们国人呢？”

    “没错，那些搞文物的为了在国内行动方便，都用了化名，而且他们打扮得跟普通人一样，有的穿着破旧，一口乡音，看起来就像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农民。”

    “可单凭这些名字，我们很难抓到人，甚至可能连人都找不到。就凭这张名单，就想换取你的安全，恐怕不行吧。”

    松本故作恍然大悟状：“对对对，我差点忘了，我这就给你们写上地址。”

    他先在第一个名字崔金柱下写了个地址：临州龙井。随后捂着脑袋，放下笔，不再继续写下去了。

    陈云心里跟明镜似的，笑眯眯地说：“你这是想讨价还价啊，想用个名字换点甜头，对吧？”

    松本点点头，索性把话挑明了：“我得确保自己安全无忧，不然的话，就不会有下一个名字了。”

    陈云收起纸笔，显得十分大方：“行，你先去休息吧。等我们核实了崔金柱的情况，自然会让你自由，并且会安排人带着钱，安全送你回倭岛。”

    松本一听，这才安心，老老实实地跟着人离开了审讯室。

    门一关，陈云的脸色却阴沉下来。这松本真是天真，还以为一个名字就能让自己乖乖就范，还以为陈云会花大价钱，还冒险护送他回去重操旧业？

    若是正规警察，或许为了维护信誉，还真可能照办。但陈云不过

    是个编外人员，审讯、查案纯属个人爱好，对这些犯罪分子，尤其是外来者，谈什么信用？

    从头到尾，陈云就是在演戏，目的就是要那份名单。只要有了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后面的就像钓鱼一样，一串一串地拉上来。

    ……

    临州龙井村，阳光正好，温暖如春，是个典型的小阳春天气。田间，一位皮肤黝黑、衣着朴素的“茶农”正忙着给茶树施肥。

    他动作熟练，一看就是有十年以上经验的老把式。干得口渴了，便顺手拿起身旁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