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笔迹的问题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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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二话不说,拉上包苏二人直奔公安局,简单告别后,火速赶往火车站,买了直达沪上的车票,马不停蹄地往江北赶去。
一上火车,包苏二人终于有机会喘口气,包勋好奇地问陈云:“小陈,这唱的是哪一出啊?咱们刚摸到董振斌家门,怎么就急匆匆撤了呢?”
陈云解释道:“咱们去董家,为的就是找董振斌的把柄,现在有了线索,自然得马上行动。而且,我还得验证一个重要证据,只有确认了这个,咱们才能对董振斌下最后的定论。”
“什么证据?是笔迹的问题吗?”夏爽也好奇起来。
陈云掏出那张董振斌签名的发票和他写的信,递给二人:“你们瞧瞧,这里面的字,有什么不一样?”
包勋和夏爽仔细对比了两份文件,眼睛一亮:“这分明是两个人的笔迹嘛,所以,这意味着什么?”
陈云心里藏着一个不祥的预感——董振斌可能也和自己一样,是个重生者。这并非他过于敏感,一个人的字迹怎会无缘无故有天壤之别,简直是两个人的手笔。
陈云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前世的陈云似乎并不热衷于书写,没留下什么手迹,而他重生后,在农场那段修行的日子里,用树枝当笔,日复一日练习,练就了一手好字。
他的目的很简单,用一手新字体来掩饰身份,让人觉得他不过是字迹进步了,没人会怀疑他是另一个人。
董
振斌的字迹变化也是如此,从前的字就不错,现在的字虽也不错,但风格迥异,好比书法界从欧阳询的欧体突然转到了柳公权的柳体。
虽然都是楷书,但在日常生活中这种突变,让陈云不得不怀疑董振斌是否真的还是原来的那个人。
因此,他迫切需要章兴的验证。
路途虽漫长,心情更煎熬,抵达沪上后,陈云立即找到了章兴,将两份文件一并呈上。
章兴仔细研究后,给出了结论:“这两份文件上的字迹,确实出自不同人之手。”
章兴的分析即便是门外汉也能明白,但这并不是陈云期待的答案。
他不死心地追问:“会不会是董振斌突然改练其他书法风格了,或者是类似人格分裂,像中邪一样,突然换了一种笔迹写作?”
章兴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不太可能。一个人的字迹是有连续性和稳定性的,很多书写习惯都是肌肉记忆,深入骨髓,所以我们才能通过字迹识人。
你看董振斌这三个字,写得拘谨,虽然工整却显得束缚,像是带着枷锁舞蹈,透露出他藏着秘密。而家书上的字,每个字都舒展大方,甚至有些刻意夸张,显示出写信人的野心和张扬。一个是谨慎,一个是放肆,性格差异巨大。
至于你提到的人格分裂或鬼上身,即使表面上笔迹不同,但实质上,只要写字的人不变,其笔迹总有共通之处。这是我最近研究的结果
,经过大量验证,基本成立。”
章兴越说越起劲,又举了个例子:“就像你之前传真的信和遗书,信上的字成熟老练,遗书的字稍显青涩却激情洋溢。这两者其实是连续的,代表了一个人在不同阶段的书写,它们高度一致。按说遗书的笔迹像是青年时期的,信更像是中年的。”
陈云皱眉思索:“按时间顺序,这不应该啊。遗书明明应该比家书晚,怎么会这样?”
章兴之前只专注于笔迹鉴定,被陈云这么一问,也开始深入思考。
片刻后,他提出一个见解:
“我曾做过实验,让人在醉酒和清醒状态下写字,其中一个醉酒后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写出的字竟也显露出年轻心态。
所以,我认为写遗书时,这个人可能处于某种迷幻状态,或者被催眠,感觉自己回到了年轻时代。”
“催眠?”陈云回忆起夏爽在击杀盗门杀手后茫然的状态,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陈云曾怀疑她被催眠,现在看来,这种猜测不无道理。
丁泽人很可能就是在被催眠状态下写下遗书的。而马戏团那位从容赴死的空中飞人,是否也因被催眠呢?
要知道,盗门中的千门术里,就有“蜂麻燕雀”四门,其中“麻”就是通过催眠手法控制他人。董振斌、苏家与盗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使用催眠手段并非不可能。
更让陈云震惊的是章兴的另一结论:董振斌
并非穿越或重生,而是可能涉及两个人,不是性格迥异,而是实实在在的两个人。
这一切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陈云沉浸在深深的思索中,像侦探小说里的主角一样,逐个剔除不可能的选项,最终只留下一个听起来不可思议的答案。
正如他信奉的侦探准则,排除了合理的解释,剩下的那个就是真相。
他脑中浮现的真相是这样的:董振斌,其实不是董振斌,而是宋业强。二十多年前,在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