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6这礼,与温玉有关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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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玉看见裴瞻出来,连忙跑上前去,“子瞻.....”

    裴瞻轻轻看了人一眼,身后颂阳慢吞吞的走了过来,轻笑一声,道:“希望驸马不要徇私枉法。”

    裴瞻面上不动声色,只是身体微微挡了挡温玉。

    温玉不解的看向裴瞻,只见裴瞻低沉着声音,“温玉冲撞公主,立刻关进柴房,闭门思过。”

    只是一句话,让温玉感到浑身冰凉,比倒春寒的冬天还要冰凉,连指尖都是冰凉的。

    “子瞻....”

    裴瞻往前踏了一步,阳光太好,他身上的衣角被人攥住。

    他本稳在空中的手晃了晃,心思百转,最终停于一双含着水汽的眼。

    斜阳本来一片脉脉,而始终难诉、无言。

    “去领罚吧。”

    一句话激得温玉神智愈发清明。

    抬头看着两人,裴瞻意气风发,颂阳明艳无双,好一对璧人,天作之合。

    温玉却不敢如此僵持,稍稍侧身跟着管家进了后院,望屋外无人跟随,随即门扉紧闭。

    裴瞻没有跟过来,管家伯伯也没有任何叮嘱。

    窗外景色极美,屋内冰盆四放,暑气顿消。

    陆鹊时立在窗前,望盆莲清雅,闻夏蝉聒噪,善目慈眉,雍容姿态。

    她在窗前站了会儿,而后转身跪在神佛座下,持香叩拜,面色沉静如水,眉眼悲悯意流露。

    随后,陆鹊时缓缓起身奉香,垂眸望轻烟袅袅而上,勾唇露出一抹温雅笑意,“这大燕的天,可算是晴了。”

    箬衣撩帘而入,低声禀报:“太后,陛下现在在章合宫。”

    她挑眉,随后眼风一扫,轻笑,暗含凌厉。

    “走吧,我们去见见不思朝政的皇帝陛下。”

    他端坐案前,却被屋外突起喧哗所扰,微抿薄唇,正要开口呵斥,便见凤仪万千的太后进来了,“陛下今儿没去上朝?”

    “儿臣身子不适,今日便没有上朝了。”

    “太后今日可有急事?这般着急来见儿臣。”

    “哀家正有些事想和陛下谈谈。”

    陆鹊时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哀家有话和陛下说。”

    待到殿内只剩两人,陆鹊时才端坐在桌上,低头,声音淡然,“陛下,你逾矩了。”

    齐景听着人说话,眼睛却是不经意间看着陆鹊时的脸色。

    他随手拨弄着桌上一盆用作点缀的雀舌罗汉松苍如云团般繁盛的树冠,眉头微皱,像发现了某枝长偏了却疏于修剪的小枝一样,手指稍一用力就掰折了,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脆响,好似开裂的骨骼。

    齐景不在意地把树枝丢在炭盆里,眉眼之间拢着骄矜,眼里一丝情绪闪过,只是刹那间如轻鸢掠过湖面,问:“儿臣不知道太后的意思?”

    “之前哀家便知道你和苏昭走的亲近,可是如今,你竟然将人藏在了宫内。”

    “又是哪个丫鬟太监嚼的舌根?我只是接苏大人入宫住几天罢了。”

    陆鹊时弯了弯唇,只道:“哀家早闻苏大人已经卸任归乡。”

    齐景顿了顿,只是抿了口茶,未作回应。

    陆鹊时拨了拨护甲,道:“佛家有言:于色不知、不明、不离欲,则不能断苦。”

    齐景心情好,说起话来也比平日带温和,掀眼遣人去看陆鹊时。

    “太后不知道一句话吗?那便来知我、明我,莫离我。我助你断苦。出家人概有十戒,却到底,难戒情动。”

    “陛下!”

    齐景闻训,只是掀袍跪在殿前,依然未回话,只是任由带着精致妆容的陆鹊时拍桌怒吼,面色漠然。

    突兀地,一盏瓷杯砸来,擦过额角,落于地面,碎裂成一地残片,他轻轻阖眼,隐约感到有液体顺着脸面滑落,滴落于衣面洇成一抹渍。

    “太后息怒。”

    他俯身,恭敬拜倒,无人再话,徒留一室静谧。

    闹剧停止,帕子摁上额角,他缓缓出了门,扫过这暮色沉沉的章合宫,神色莫辨。

    近来,是个好天气。

    苏昭捏起刚下的书,眯着眼,便躺进椅中,木头硌得骨头生疼,真不长眼,只是苏昭今日莫名的心情好,不计较。

    苏昭悠悠想起一事来,又直起身找笔落墨,几行字银钩铁画,寥寥便尽,端是得干脆利落。

    他在宫内似乎也是清闲,拢着衣服,清茶札记,树下一坐便是一日。

    他住着偌大的宫殿,后院却空空荡荡,看着洒扫的小宫女不时偷偷撇过来的眼神,他只笑笑,并不答话。

    “喂,看什么呢?”

    “喏,那个人?”

    “那是谁?”

    “小孩子家家的,别问。”

    “陛下总是来找他。”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