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脸不可置信，“你说我小孩子？”

    “一看你就知道，年龄还不到我的十分之一。”查书井说，“没关系，我不跟小孩子计较。”

    明禾眼疾手快地将即将炸毛的行沐拦下。

    “不过，再劝你一句。”查书井看了明禾半天，突然开口，“这段时间小心一点，你有血光之灾。”

    “你还懂命理？”明禾问。

    查书井说：“年少时曾经靠这个吃饭……唉，多的不说了，天机不可泄漏。”

    几个人聊得很开心，没有注意到在走廊的角落，有两个看起来像是病人家属的人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们。

    一个人戴着黑帽子，假装刷着手机，实际余光一直打量着他们。

    而另一个人蓄了一大把胡子，遮住了自己的面貌。他正在打电话，压低嗓音跟电话里的人沟通。

    “我撞见了他们，他们对我并没有起疑心。”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电音，大概率是因为电话那头的人装了变声器：“那就按照原计划执行。”

    “你的钱什么时候到账？”大胡子问，“你上次只结了一半的款，老子连跑路都跑不了太远。你知道吗?老子被条子追了很久，现在都不敢出去吃饭。”

    "你自己做事不谨慎，还要怪我？"电话那天顿了顿，像是反应过来自己的态度有些过激，扯开话题回复道：“你这次完成了，就把之                                                前没给你的尾款结下。”

    “你不会没钱了吧？”大胡子追问道，“你以往都不会拖欠债款的。”

    “他妈的，你管我有钱没钱。反正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我还能跑？”电话的声音蹦出了几个脏话，颇有些恼羞成怒，“你想怎么样？”

    “老子告诉你，人脉，我多的是。你敢不结尾款，老子当晚就上你家门口。反正老子已经是亡命之徒了，做过的坏事很多，也不差多一两件。”大胡子说，“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利弊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默片刻后，语气缓和了很多：“我怎么可能不结尾款，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就给你弄假身份，让你远走高飞。”

    “这还差不多。记住了，在老子面前，你永远都是个孙子。”大胡子舔了一下嘴角，说：“还有我看那人还挺辣的。到时候，就任我处置？”

    “……随便你。反正我只要这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并且不要让所有人知道这是我做的，懂？”电话的声音说。

    得到了准确的回复后，大胡子心满意足地挂掉电话。

    把这次的目标卖了，也多多少少能赚回一点。

    他跟黑帽子交换了一下眼神，黑帽子心领神会。

    两个人悄悄地潜藏在阴影之处，伺机而动。

    --

    “我去上个厕所，明禾你去吗？”赵青延低头看表的时间，说：“正好，解决完生理需求之后，带你们去市中心的商场逛逛。”

    明禾想了想，说：“我刚刚去过了，不过我可以陪你去。”

    她不放心赵青延一个人。

    行沐说：“我也要去。”

    赵青延揣起明禾的胳膊，说：“我们女生去上厕所，讲些私密的话，你也要跟着？”

    行沐语塞。

    赵青延趁着这个空隙，拉着明禾就跑。

    她们穿过走廊，拐了两个角，又穿过几条弯弯绕绕的走廊，才到达厕所。

    “把你单独带走可真不容易。”赵青延小声地说。

    “没事，我在外面等你。”明禾说。

    赵青延进了厕所。

    明禾低头刷着手机，余光中看到厕所门口动静，以为是赵青延出来了，挺意外地，说：“你好快啊，怎么这么……”

    她一抬起头，发现并不是赵青延，而是一个蓄着大胡子的陌生人。

    明禾往旁边挪了几步后，站定下来却发现自己的影子在慢慢变大。

    影子不会变大。

    有人在她身后！

    这个念头刚刚划过她的脑海，她就被人从后面抱住，脖子就然被人锁住。

    明禾来不及挣扎，紧接着一个沾有浓烈的刺鼻性气味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

    在意识消失的前几秒，她心里闪过几条弹幕。

    □□，刺激性气味，有两种同分异构体，可以当麻药，也能溶解许多有机物。下次可以试试用□□溶解一下新到的……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现在明明是被绑架了！

    她突然消失了，行沐岂不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