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朝思暮想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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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刺空的刹那,当即伸手夺过了她的武器别到身后。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快得只需眨一下眼。一片柳叶还未飘到地上,他已止住了脚步,稳稳停在了金屑一样的落花上。
祁无忧的佩剑被夺,怔在原地,双手空空如也。她回过头来,浑身像被他当场剥光了一样不自在。
她盯着夏鹤游刃有余的姿态,热血忽地涌上面颊,又嗖地冲过去,手无寸铁也要出招。她急着取他手中的剑,仿佛那是她必须为之战斗的尊严。
夏鹤并不让她得逞,一招之下就化解了她的进攻。祁无忧不平,二话不说摆开架势再战。
如此反复了七八个回合,从柳树下战到石舟前,又从水边纠缠到亭榭里。宁静的庭院被他们搅得落英缤纷,金翠相间的花叶洒在地上,又是一塌糊涂。
一方咄咄逼人,不依不饶;一方看似被动,却毫不心慈手软。夏鹤每次都用最少的招数击退祁无忧的进攻,反过来将她逼得面颊、眼睛都通红一片。
祁无忧屡败屡战,却输得一败涂地。夏鹤冷眼等着她一次次组织攻势,既不主动挑衅,也不手下留情。但他仅是从容闲淡地站在那里,就足以一次次地激起祁无忧的胜负心和征服欲。
……
花厅里,漱冰又给晏青斟了杯茶水。他沉着气接过,露出缠满右手的绷带,淡淡的草药香也随之飘来。
漱冰不免关切问道:“您的旧伤又复发了?”
“没什么大碍。”晏青噙着温和有礼的笑容,客气地问道:“殿下还是没有传召?”
“不如晏学士先回府吧。”
漱冰颇为委婉。
“也好。”晏青轻叹一声,起身后又踌躇。他低声问:“她还是不想见我吗?”
“怎会,您切勿多想。”
漱冰反应得很快,但晏青还是瞧出了她在闪烁其词。
他从袖中摸出一封金叶子,不动声色避开了其他婢女,神不知鬼不觉地交给了漱冰。
以前也是这样。祁无忧每次和他闹了别扭,都是他先低头。那时她的宫女们都盼着他们好,知道他有哄她开心的本领,所以无论她这天心情是晴是雨,她们总是欣然透露给他听。
漱冰收了金叶,总不好不开口:“殿下不是不想见您,而是……跟驸马在一起。”
晏青无动于衷,对这个理由不以为然。
上回他来时,祁无忧也跟驸马在一起,但他一样见到了她的面。
就是这时,漱冰遣去传话的小宫女忙不迭赶回花厅,说公主和驸马还在酣战,又叫了水到书房去,谁都不见。
晏青眸光一暗,胸中几番洪流暗涌。
漱冰也面露尴尬,没成想小丫头连这点眼色都没有。
但他们哪里想到两夫妻会动真刀真枪,全都想岔了。
两个新婚的年轻男女,各是血气方刚。大白天关起门来谁都不见,也不许打扰,事后又气喘吁吁叫了水,只能是在胡天胡地,云翻雨覆闹阳台,恩爱得令人眼红。
晏青又从袖中摸出几封金叶子交给漱冰,旧伤复发的手似乎因为疼痛难忍而微微颤抖。但他面上又极其平淡,说道:“那我便告辞了。请姑娘务必告知殿下我曾来过。”
……
祁无忧和夏鹤这场打斗等到祁无忧筋疲力尽才草草中止。她的体力本没有那么差,但一次又一次近乎羞辱的失败使疲惫比平素来得凶猛,不消两个时辰就将她击垮了。
夏鹤始终拿着她的剑,没有让她碰到分毫。见她力竭,他将剑放了下来,上前将她横抱而起,朝屋里走去。
祁无忧咬紧牙关,还要抬手袭击他,但掌风一丝威力也无。夏鹤的身形一动未动,双臂仍抱得她紧紧的。无论她如何反击,都逃不开这迟到的呵护和可耻的温柔。
宫女们早已备好香汤,也识趣地退到了外面。祁无忧被夏鹤抱进书房内嵌的净室,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二人新婚夜后第一次如此亲密,祁无忧泡在汤中骨软筋麻,想不通他突然殷勤个什么劲,也无力去想。
“你把照水叫来。”她趴靠在浴桶边,只拿后背对着夏鹤,唾弃他突如其来的讨好,“我不要你。”
夏鹤未置一词,转身走了。
祁无忧趴着没动,但却咬了咬发烫的嘴唇。
她的余光一直瞥着夏鹤,所以方才也看见了,在她开口之前,他分明也要解衣服进来。
漱冰和照水很快露了脸,说明夏鹤办事极为得力,让他走,他就真的走了。
祁无忧闭上眼睛,静静听着温水荡漾,缓和的声响就像漱冰和照水的手一样柔软。两个宫女为她清洗身子,揉捏按摩,技法娴熟,令人舒适得几乎睡去。
但她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夏鹤的手,又一次回味起那粗重的爱抚。
“殿下,晏学士刚才来过了,等了您一上午。”
漱冰撩着水,见祁无忧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