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怜我怜卿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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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帮你清洗吧。”

    祁无忧回神,张口就是:“不要。”

    她软绵绵地趴着,裸背上的红痕还未褪去,覆着一层晶莹的香汗。如果让心腹看到她这副娇弱无力的模样,非威严扫地不可。祁无忧望着夏鹤强有力的腰背,有些食髓知味。但她见他那么快就衣衫整齐,竟先比她从情/欲中抽离,又娇蛮地央道:

    “先别叫她们,你来伺候就是了。”

    夏鹤本要起身离开了,听见她的要求后顿了顿,不得已回头看了她一眼。他沉默了片刻,终究什么都没说,连人带被子一把抱了起来,径直走向温泉室。

    待他们离开,斗霜和濯雪才进来收拾床褥。

    濯雪从一片狼藉中捡出一条皱巴巴的腰封,皱眉看着打成一圈的带子十分困惑:“我记得殿下的衣裳都收在一起的呀,这里怎么还打了个结。”

    漱冰和照水临时抱了新的喜被喜褥进来,连忙让她别好奇了。

    这时,斗霜“哎呀”了一声,懵道:“怎么没有落红?”

    她手上拿着一方珍珠白色的丝帕,上面除了并蒂的莲花刺绣被打湿的痕迹,什么都没有。

    其他三人亦脸色一变,没人知道怎么回事,还是照水先说:“快收起来,说不定驸马还没发现。”

    于是,四人若无其事地迅速整理好了一切。只望那对鸳鸯是真如玉娥和彤史所说,蜜里调油,谁都没留意这档子事,所以现在才难舍难分,甚至一同去戏水。

    次日,新婚夫妇从同一张床上醒来,然后各自洗漱各自的。夏鹤不用人伺候,在祁无忧的宫女们进来之前,便自己去了净室。

    而祁无忧早上起来,从洗漱更衣,到梳妆绾发,里里外外需要十八个宫女伺候。

    “殿下,咱们今天要换个发髻了。”梳头宫女柔声道。

    祁无忧披着长发坐在镜前,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少女模样。从今日起,她就正式成为已婚妇人了。按照大周风俗,那些未嫁时的发髻便不能再梳。

    她合上眼睛闭目养神,道:“别太老气。”

    “是,殿下放心。”

    照水趁这时寻到机会,悄声说了不见落红的事。

    祁无忧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怎么会没有?!”

    她余光一瞥,镜中的女子已经梳起了陌生又妩媚的堕髻,满是惊异地看着自己,不知是诧讶她的蜕变,还是这蜕变未留下证据。

    “可是我问过纪凤均——”英朗对她做过的事还不足以破坏她的贞洁。

    经过昨夜,她从夏鹤身上尝到了二者的不同,更深知哪些事她跟夏鹤做过,却没跟英朗做过。

    祁无忧僵坐了一会儿,左思右想哪里有了出入。她几次跟英朗尝试偷吃禁果,比起昨夜都不能算成事,但也足够亲密过。惊疑之下,她怒道:

    “纪凤均那个混账东西,敢骗我?!我非把他的舌头拔了不可!”

    夏鹤梳洗妥当,穿着一身挺俊的紫色锦袍迈进门来,风华绝艳。

    但他听见祁无忧一大早就喊打喊杀,不禁皱起了眉,只看了她一眼,便径自拐向了明间,又像仙露明珠一样不可触碰了。

    祁无忧一瞥见他进门就消了音。

    他穿紫色并不妖冶,也不艳丽,倒似松风水月清雅绝尘。白日明耀的天光一照,夏鹤那月眉星眼又多了清晰的亮泽,与生俱来的风韵不似凡人能有。

    祁无忧觑着美若天神的夫郎,烦心事霎时一扫而光。但就在她忘记自己为了什么发怒时,夏鹤却看着她皱起眉,视若无睹地走开,更别说为她今日的妆容驻足片刻了。

    她的心唰地冷了下来。

    “你们说他真的没看到那帕子上没血?”

    她盯着夏鹤颀长的背影问道。

    照水岂敢打包票:“……奴婢们也是推测。殿下,驸马昨夜后来对您可还体贴?”

    祁无忧的眼神飘忽了个来回,才搽好的胭脂忽然鲜亮了几个度。

    照水领会过来,道:“那就是了,殿下先别忧虑。”

    “罢了罢了!先用膳!”

    祁无忧嗖地站起来,急匆匆向明间走,像去追夏鹤的。

    照水在后面不放心地劝道:“殿下,今儿还是新婚第一日,您可千万别跟驸马动怒。”

    “我当然知道今天是新婚第一日,可你看他知道不知道!”

    祁无忧这会儿恼怒得很。

    宫女们都知道成婚这几日是她的大日子,妆发衣饰皆隆重精美,今日更是霞裙月帔,不输昨日嫁时衣。这妇人髻第一眼看着别扭,但再看两眼,就知道梳头宫女用了多少巧心思,才将这一头云鬓绾出一抹轻描淡写的妩媚,将她的碧玉年华点缀出了天姿国色。

    可夏鹤那是什么眼神。

    别说像新婚夫妻一样恩爱,就是多看一眼都不曾。如果不是发现了刚娶的妻子并非冰清玉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