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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果敢,第二次略略出现了一点小失误,但是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三次都命中了“鬼”字,成功制服了邪祟,同时没有让任何人的愿望落空。在大家都在为她鼓掌的时候,年纪轻轻的弓箭手还是忍不住得意地笑了一下,笑容像是自己手里的金平糖,刺角尖尖;如星,似花。她突然又有了身边任何一个女生都会有的普通和生动。

    幸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深刻地记住这一切,脑子里那一部分属于“理性”的主体并没有在工作,而更偏向于一种直觉、本能、绵延,而自己身体里的那座塔,就在美好恬谧的细雪中轻柔地坍塌了。

    只要注意到了,就很难忽略那个人的存在。比如在大夏天的盂兰盆节,队伍大排长龙的时候她会举着盘子为客人们分发冰茶;比如她和姐姐经常会挽着手在沙石地上散步,因为某些好笑的事情不可抑制地笑作一团;比如可以在开满牡丹花的庭院里看见她在练习神乐舞的时候偷偷把手上的神乐铃当作逗猫棒。快乐的场景会让幸村联想到《青蛙塘》,他只在美术馆限定展出时有幸看见过莫奈的那一幅,可眼前明亮热闹的画面让他想到的却是雷诺阿的作品。自在飘浮着的白云,在天光的照耀下浓淡相宜的团团翠绿,还有盛放的牡丹花,后面在认识她以后,他把这些全部画下来送给了她。

    这就是整个故事的开始了,他们认识了,用真田弦一郎的话来说,“事情说来蹊跷,可又都在情理之中”。

    有什么困难的,他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难度。只需要在她当值的时候过去买个御守,至于名字,也不是他刻意去打听的,每个人都在叫对吧?真弓。

    就一瞬间,眨一下眼睛,蝴蝶扇一次翅膀,花瓣上的露水漏了一滴,温暖的春天终于到来的那一秒。就一瞬间,他们就变成说得上话的人了。

    “所以我的任务就是负责和这位名字叫真弓的巫女传个话就行?”

    “是的,拜托你了,弦一郎。”

    “这点小事有什么拜托不拜托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的身体了。”真田的语气严肃地像是在发誓,“无论是网球部的事情,还是这件事,你就放心等我消息就好。”

    “弦一郎一直让我很放心的。”虽然是那么不甘心,无论是网球还是真弓,明明都是他自己想去努力完成的事情。

    入院以后,时间突然变得特别空闲,他的生活变得有点像突然急停的电车。每天早上起来是惯例的检查,然后他会借着朋友们的笔记进行自习,附近病房的孩子们偶尔会来“突然袭击”,有时候是缠着他讲故事,有时候是一起画绘本,还有的时候是一起拼拼图,不过最后都会被巡房的护士小姐请出去。

    “打扰你静养了,幸村君。”她们几乎每次都会这么说,但是其实她们不知道,他非但不觉得很吵,反而觉得有人陪他解闷是一件好事,否则这么漫长的时光根本无法填满。

    下午会比早上好一些,因为放学                                                以后网球部的成员会定期轮流来探望他,有时候也会遇到一些飞行嘉宾,比如辅导习题的照枝,替他照顾植物的水见,关心他病情的班导。

    “幸村君下个月要继续请假吗?”

    “是的,抱歉,因为最后决定了,果然还是需要进行手术。”

    “……是不容易的事情,你真的辛苦了。”

    不辛苦,他听见自己对自己说,如果以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和大家一起打网球的,这对他来说才是最辛苦的事情。

    他躺在床上,秋天的日光落在他的手掌上,他仿佛看到了真知子奶奶写下的“可”字——他决定不顾一切地进行一次对抗和冒险。

    他闭上眼睛,回想起自己愿望里的场景,第一个梦坐落在神奈川一处没有人的海岸边,网球部的大家就在他身边,他们一起远望向大海的尽头,海的对岸一定不是世界之渊,而是如乐园般的新大陆。

    第二个梦,是和家人一起去北部旅游。他要和妹妹一起趴在窗玻璃上,目光稍稍往下一挪,就能看见那些沿着铁轨绽放,在春深时分黄昏的晚风里随风摇曳的郁金香。

    而第三个梦,第三个梦……

    他想到了那个名字,然后甜甜地酣睡了下去。最后一个梦刻在挂钟里,现在是午后三点整,阳光点燃了梦境里面那个人的笑颜。

    真田的好消息很快就传回来了,带回来的还有一大堆礼物。

    “这个,是她送你的花,已经包好了。”他的脸颊泛起可疑的红色,“我和它真的很不相衬吗?真不知道大家盯着我看什么!”

    “谢谢,不过,其实你就是想拿着它一路走回来吧。”否则失去用武之地的塑料袋要怎么解释?

    “咳咳。还有这个,新年御守,她送你的,说你如果没办法去初诣的话,今年的御守肯定也没办法更换。”真田的语气里开始兴奋了起来,“不过御守是我选的,我特意为你选了一个‘身体健康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