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去光辉，破碎成虚无。

    界外神明一个个暴躁的声音响起。

    “青龙帝君？”

    “朱雀帝君？”

    “该死的，证道的这么快？”

    “为什么还有好几个问道之境的人？而且这个大阵竟然是蝶纤柔在主持？”

    “祝洛绾？她真的没死？”

    “……”

    恍若星辰炸裂般的声音起伏在深邃的星空中。

    许宁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了界外神明的全部。

    以太阳烈焰之主、太阴月华之主、玄浑鸿蒙之主三人境界最高，为道空之境。

    分别如同一团烈日，一轮明月，一片混沌。

    再往下面便是窥道之境的神明追随祂们，只有血渊之主比较独特，虽然是窥道之境，却和道空只差一步之遥，冷漠的站在远处。

    神明，一共一百二十六个，皆是问道之境往上。

    许宁这边，只有许宁和女皇武炽琉为道空境。

    因为四极之灵的证道者只有一个，所有祝洛绾只能是窥道圆满，达不到道空，但她也是道空之下最强。

    蝶纤柔、卫花瞑、陆离簪、陆桃溪为窥道境。

    命珺、詹衣红、花莳、蝉痴、陆倩、小草儿、清葛道尊、凝雪剑神、白鲩夫子等人，是问道境。

    大战触之即发，以天外长城为分界线，战成一团。

    轰隆隆的神光爆丧在天外，就连五阶也只能勉强加入战场。

    可以说，许宁这边高阶的数量，几乎是狠狠的被碾压住了。

    幸好提前准备的天外长城，和五阶炼气士拼命抵御，总算阻挡住了第一波攻势。

    最危险的时候，就连许宁和女皇武炽琉都打得肉身差点崩碎，赤红的鲜血洒满星空。

    两人生死相依，性命相托，极艰难之下才活了下来。

    幸好对面三个道空之境的也不敢全力出手，许宁和女皇武炽琉临死前至少能带走

    一个，他们谁也不愿意那个人是自己。

    这场战斗打了足足三年，方才停下。

    天外天长城外三亿里，全部化作一片真空，连一颗陨石都不复存在，空荡荡的一片。

    再大战开始第五年，双方继续僵持着，虽然互有摩擦，但也没有刚开始三年那般惨烈。

    界外神明们，只能通过天外天大阵，看着生机勃勃的界内，流着口水无可奈何。

    停战第八年，许宁通过推演消散的界域海，找到了一丝玄武规则，立刻和女皇一起，共同参谋。

    可惜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提出，两位帝君春秋鼎盛，本不该口出狂言，但万一不幸陨落，也该后继有人。

    另外前些年有人说各纳良人，两位帝君皆不同意，合而唯一，实则天地良缘……

    虽然许宁没保有古怪心思，可自从这种声音越来越盛，两人看着对方，也难免有些不自在。

    就连陆离簪、陆桃溪、卫花瞑和阿烟四人，偶尔也在提起，觉得这个方法可以一试，或许可以让彼此走得更高。

    但许宁和女皇武炽琉明白，证道证道，道空便是目前四极之灵大道的顶点。

    许宁尽量将这些纷扰的信息扫出脑海，避免影响到推演白虎、玄武两道。

    可这一天，女皇武炽琉忽然抵临府邸，邀请许宁共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