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不应该看魔头厮杀，才心里快活么？难在龙女心中，魔也分三六九等，有的魔是可救的，有的魔万不催？”

    她目光闪烁，盯着龙女的眼中，波华流动，寒意与柔意交叠，若远若近。

    龙女怔一下，因她这目光。

    龙女侧过脸，漠然：“不过是你想杀的人，我都要保罢了。没有别的缘故。”

    于说望着她半晌，微微『露』出笑，转过视线不再多说了。

    于说娉娉袅袅，重新走向百叶，显然放过辛追了。

    盛知微诧异：这个魔，阴晴不定，却任由龙女屡次坏她计划，也不杀龙女……若魔是男，她都要怀疑魔是爱上龙女了。

    于说走到百叶身边，弯下腰，手指扣住百叶的下巴，让百叶仰起脸来。

    于说的气息拂在百叶冰冷的面具上，幽幽若若：“你在修界不是待得很好么？没有人发觉你是魔，也没有人盯着你。

    “你回来做什么呢？难觉得我会舍不得杀你么？”

    百叶仰头，呼吸间，她面具后，眼眸微湿，声音更咽：“我没有其他目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继续恶了，结束这一切。你带给他人的苦，已太多太多了。我不是要做卧底，不会帮别人来杀你。我希望你停手！”

    于说盯着她片刻。

    于说笑容浅浅，眼底的美艳『色』却在某一瞬变得凌厉：“你觉得我还会信你么，我的……背叛者妹妹？”

    殿中其他人愕然，齐齐看向那一站一跪的两位女。

    冷而寒的天上光从殿外飞入，照在这一站一跪的两个女魔头身上。在这一刹那，秋风瑟瑟，似有万千萧索之意，落在二人身上。

    天地寒。

    --

    张也宁分开后，姜采领着魔东王瑟狐等人，在魔域寻找魔西王。

    她是记得前世，自己起初是不知“无极之弃”魔疫无歌的。

    她是在魔域做卧底做了整整百年，因一个巧合，进入“无极之弃”，才发现魔疫的存在。当时她进入无极之弃炼魔疫，体心被魔疫所污，致之后无法修也无法修魔，陷入两难。

    而身染魔疫，又让她与仙门敌，被诸多仙门诛杀。

    这些都是前尘过往了。

    如今离无极之弃开启还有将近百年，她要先寻找魔疫无歌的踪迹，想其他法，先炼魔疫无歌。无歌是魔疫的领头，若是先炼此人，面对其他魔疫，也有对抗的机会。

    而在姜采的记忆中，她唯一记得的无歌的战绩，当是在此阶段左右——魔西王去人间长陵强娶城主女儿，无歌混在人群中，将一城人全染上了魔疫，行尸走肉。

    前世当姜采赶到的时候，长陵城已成了一座城。不光如此，城中人被染上魔疫后，也成了魔疫。魔疫『乱』行，向四诸城扩散……人间从这时起，起码了一半人，还壮了天地间的魔气。

    自此，魔气压过灵气，修界灵气匮乏，陷入枯竭之状。

    姜采深知，绝不可让魔气压过灵气。那么她要制止长陵城的无歌作『乱』。

    姜采一边留守魔族修士在长陵，探查无歌魔西王何时会出现；她自己则领着人在魔域，一边寻找魔西王，一边继续杀戮，壮自己在魔域的知名度。

    跟着她混了些日，魔东王总算有跟班的自觉。他看姜采修高深武力强，再听瑟狐吹捧，当觉得若是姜采的能统一魔域成魔尊，他日后还能跟着当一山王。

    魔东王这些日战斗积极很多。

    瑟狐的甜言蜜语自然不用多说，这人从来只会吹捧。

    脚踩一魔修，姜采用剑抹去生机，将魔气吞并后，她伸手弹去玉皇剑上溅到的血。

    诸人一路向焚火修罗界杀去，只听说那里的魔修更高。而魔于说则是从焚火修罗界诞生的。只是一路向焚火修罗界走，迎战他的魔越来越多，实力越来越高强。

    诸人置身修罗场，鲜血弥漫，空气燥热，天上悬挂的用魔气聚成的光不如日月般有实温度，只让人觉得烦躁。

    魔东王手指前火焰『色』的山峰：“尊主，前就能进入焚火修罗界了。那里的魔杀一个，功力至少涨十年！”

    他语气兴奋，因觉得跟着姜采，一定能捞到好处。

    瑟狐则小脸煞白，找借口吞吞吐吐：“我、我就不进去了……主人，我实力弱小，进去后就是别人的口粮。我……”

    他还在绞尽脑汁找借口，姜采则非常随意地一抹剑：“好。”

    她本就没指望瑟狐。

    而且……她留着瑟狐在外，有其他用处。

    姜采回头看看家的疲惫神『色』，说：“先休整一下，一个时辰后我进入焚火修罗界。”

    诸人各自散开，守卫的守卫，巡逻的巡逻，休息的休息。

    姜采寻一巨石后的避风口坐下，盘腿入定，调整气息，平衡自己体内灵气与魔气。她一清出魔气中的杂碎，排出体内，让魔气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