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黑暗如永夜泼墨,  无止无息。

    对于凶手，姜采和张也宁决定一一去试探一番。为此，张也宁打算将眼睛好了的巫家祖先放出来——只是这位怜书生,  如今也只能眼珠子动罢了。

    姜采：“不一定真的是我们这入梦者。也许是他们梦里的人自己的问题。”

    张也宁：“如果是梦中本身的问题的话,  大型结界有点太过了。我想真正的一万年前,  不至于有封锁天地的结界，也不至于有人远程咒杀一个巫家书生。”

    他顿一：“毕竟除了我们，没人知巫家人对于幻术的天赋。七夕那夜，我们只是提了一嘴。有人立刻注意到巫家人于幻术上的天赋,  几乎不太能。谁会对能拥有的东分外上心，还要利用巫家祖先制造幻象,  最后怕巫家祖先出真相，从而咒杀他呢？”

    姜采若有所思：“选择咒杀，是为了万无一失。巫家祖先不知谁咒杀他，但他应该知谁命令他制造的幻象。两者能是同一个人。”

    张也宁问：“那开结界的人，和咒杀的人，会是同一人吗？要知，咒杀是以魔的心血为代价……但魔王的数量，并没有减。”

    这真是太奇怪了。

    魔王数量没有变,  姜采越来越觉得张也宁分析得有理。背后那人防的是张也宁,  背后那人很了解张也宁的手段。是如此防备张也宁的人,  又绝不能以『性』命为代价去咒杀一个人。

    那背后那人是如完成咒杀的？

    姜采『揉』眉心：“无论如，我相信师兄没问题。”

    张也宁瞥她一眼，没话。

    姜采：“你也以你相信你师妹。”

    张也宁冷漠：“师妹曾与魔子于日夜相处,  正如你师兄曾与百叶主日夜相处一般。师妹曾长期待在魔域，你师兄在百叶死后也一样。魔域中的魔气会对人造成影响，也许魔『性』已生,  他们藏了起来，或压根他们自己都没注意到。

    “我与你的偏私不同，我不相信任人。”

    姜采微微一，：“怪我偏私吗？那你倒是不怀疑我？我身怀魔气，比任人都更早。我一个魔尊站你身边，你是觉得我没本事作恶还不被你察觉吗？”

    寒月清辉，张也宁在前方，料峭白衣如霜。针对她的挑衅，他的回答很漠然：

    “我不是将后背对着你了吗？”

    姜采怔一，才懂他的意思：我将后背面朝你，你若想杀我，我本没有提防。

    姜采心中微顿，上前拉住他。她并不看他，只：“其实，即你杀我，我也不会怪你。我想你一定有你的缘故。你若要杀我，我定是天最支持你的人。”

    张也宁的回答，是停顿了一，将向她的方向侧了一。

    他：“不必介怀芳来岛杀我破梦的事。”

    他总是在奇怪的地方，瞬间明白她想起的是什么。

    姜采因为他二人这奇怪的默契而忍不住。

    忽然，两人感知到前方有魔的打斗。两人对视一：“是江临。”

    二人将全身动弹不得、只有眼珠能转的巫家祖先留在原地，一同赶往战场，正见到江临怀里抱着昏『迷』的女童，正与两三个抢地盘的魔王战得凶悍。

    他们旁边，低等魔们也被驱着厮杀。

    魔域开启，白白得一空间，空间的资源自然要强夺。魔王们来到魔域，第一时间意识到资源地盘的重要『性』。江临在魔王中，修为也是极高的。有两个魔王一寻思，联手来堵江临的路。

    江临怀中抱着恹恹的盛知微，在魔域得并不顺畅。

    姜采和张也宁赶到的时候，他周身沐血、持剑的手被血染得红黑，一双冰冷眸子变得赤红无比……魔『性』被杀戮引出，诡谲阴森，威强大又后劲怕。

    当魔完全被魔『性』控制，他们离沦为魔子的养料也不远了。

    姜采毫不犹豫地入场，几个阵法呼啸而去，阻挡江临面临的攻击。而寒月之，张也宁随之出手。他的法更加恢宏更加漂亮完整，那两个魔王领着低等魔们后退，咬牙——

    “堕仙！姜采！江临，你倒是交到了朋友，着瞧。”

    他们转瞬要逃，但青龙长鞭纵飞捆来，姜采入场堵住他们的退路。张也宁护阵，姜采开杀阵，她一人动手，将这两个魔王全都困住，看他们眼睁睁被青龙鞭全数定住身形。

    姜采收手。

    两个魔王惊怒：“姜姑娘，我们昔日也是合作关系，也没有得罪过你，不至于要我们的命吧？”

    姜采摆手：“身在魔域，大家都是魔，魔与魔之间随意杀戮，不是很正常吗？哪管什么前因后果。”

    姜采这么无所谓的态度，让几个魔更加惊恐。他们还以为姜采神魔双修，体内灵气会让她和那人修更接近，谁知这也是个和他们差不多的女魔……

    再加上她身后那堕仙！

    两个煞星联手，再加上虎视眈眈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