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说道：“我想起来了，董狐你说错了，往上数三辈，谭家还真不是泥腿子。”

    “谭家的祖上，就是替人捉牙虫的，也兼给别人拔牙。当初清末的时候，安北有名的牙医谭，应该就他们家。后来公私合营，牙医谭就成了安北第一牙科，谭家人被踢出了这第一牙科，又自己开的诊所。”

    “师父你咋知道的？”我好奇地问道。

    “人啊，活得久了，当然知道的也就多了，而且谭家最有名的却不是现在的牙医技术，而是牙痛咒。”

    “现在的人都拿牙痛咒来开玩笑，觉得牙痛咒是骗术，其实不然，这牙痛咒所用的墨，当中是加过尸牙的。这尸牙跟不化骨一样，只不过是玉化的牙齿。”

    “将尸牙磨成粉，调进墨里，写出符来烧成符灰，调水喝下，牙痛立愈。”

    我脑补了一下，不由想吐。

    这尸体已经够恶心了，结果还用人家的牙。

    玉化的牙也是尸牙啊。

    结果还得调成汤喝下去。

    要是我哪一天牙疼了，真有这可以立刻止痛的牙痛咒，我也绝壁不会使用的。

    “可是这牙痛咒跟这谭家化尸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大了，这牙痛咒应该是秘方，除了咱土牛花知道这当中的秘密之外，一般人哪里知道这个秘密啊？所以他们谭家指定是自己去挖的尸体。”

    “人说夜路走多了难免碰上鬼，这尸体挖多了，肯定会被诅咒的，所以谭家应该是被诅咒的家族。出几只尸怪，也是平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