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儿戏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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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还来的时候,祭酒大人只一脸冷漠,能说一个字诀不说两个。如今国师好些时日不来,学子们从未想过,原来祭酒大人也爱说话,更爱折腾人。

    “今日投壶,谁能拔得头筹,以后早课都给他免了。”

    此话一出,平日里不思进取,贪图玩乐的学生乐开了花。殷、宋两位司业出面阻止,却被祭酒大人动一动指尖,将人丢出国子监外十里地。

    “明日考你们风缚术,谁能得我心意,必有重赏。反之,必有重罚。”言外之意便是,能不能做到,做得好不好无所谓,我看得顺眼最重要。假若谁让我不顺眼,便不会让其好过。

    学生们夜里辗转难眠,皆在思索要如何做,才能得了祭酒大人心意。

    到了考试那日,祭酒大人更是语出惊人:“你们对着彼此用风缚术吧,谁的术法有花样,能维持越久,便能得我心意。”

    语毕,还未等众人揣摩祭酒大人的话,他又道:“不限于人,只要是国子监中的一切,皆可。”顿了顿,他又加上一句,“要是表现得中规中矩,便卷铺盖走人吧。”

    何为“有花样?”何为“一切皆可?”何为“中规中矩便卷铺盖走人?”中学生听祭酒大人说话,好似在听天书一般,皆愁容满面,不知如何开始。生怕惹他不高兴了,被逐出国子监,那会成为临安城未来几日的笑柄。

    平日里勤学苦修的学生们变得束手束脚,有将落叶静止的,有将光静止的,更有甚者,将人意识静止。

    祭酒大人厌恶地睥睨了一眼,懒洋洋道:“滚,以后若再见到你等,便将你们全都扔进埋骨坑。”

    学生们愣住,皆以为祭酒大人在同他们开玩笑。愣了半晌没人动弹,祭酒大人怒了,隔空随手抓了一人,束缚住其喉咙,只一瞬间,那学生整张脸又红变紫。片刻后,骨头收紧摩擦的声音在眼下沉闷的气氛中,清晰可闻。那人几乎没了呼吸,中学生色变。

    “祭酒大人饶命!学生愚笨着实不适合继续待在国子监,可否允许学生回家去?”

    “滚。”

    “祭酒大人,家中父母常年驻守边塞,祖父上了年纪,近日寒疾发作,我得去守着,短时间内怕是无缘再在国子监学习了。”

    “滚。”

    “祭……祭酒……大人……我……我那个……”

    “滚。”

    司业不在,经过祭酒大人的折磨,三强宁弈最终站了出来。

    他不卑不亢,直言不讳:“祭酒大人,你不能这般。如此下去,学生们如何变强?我等在国子监修习,本就是将来为大昭效力,你将人逼走,谁来守护大昭?”

    祭酒大人反问:“贪生怕死之人,不滚留着过年给国子监贴对子么?”

    宁弈竟无法反驳,思索了片刻才道:“祭酒大人这般行事,敢问学生们如何变强?”

    百里翊瞥了一眼宁弈,真是一副死脑筋,什么仙人抚额,莫不是抽走了他的慧根。便问:“你口中的变强为何?锄强扶弱?还是只以自身的力量压倒一切。”

    果不其然,宁弈的回答在百里翊意料之中:“自古以来强者为尊,只有够强大,才能做那第一人。锄强扶弱这等小事,学生觉得不应当占用我变强的时间。”

    百里翊蹙眉,又问:“牺牲你一人与牺牲整                                                个国子监学生,你如何选?”

    宁弈的回答得理直气壮:“当然是牺牲整个国子监学生。”

    众学生咋舌:“好你个宁弈,仙人就是这么抚你额的?你还有没有心?”

    祭酒大人眸子里浮出一抹杀意:“你作此选择可是因为觉得他们修为都不如你?”

    众学生将这明晃晃的杀意看在眼里,皆心惊肉跳。

    宁弈只觉理所应当:“那是自然,弱者只能被淘汰。”

    “好,好好。”祭酒大人一连说了三个好,眼底杀意愈发浓烈,恐怕除了宁弈谁都看得明明白白。

    就在众学生胆战心惊,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时,祭酒大人出乎所有人意料道:“今日考的风缚术,只要你能将其与学子悬于日下一个时辰,不得动弹丝毫,我便教你如何变强。”

    荒唐!荒唐至极!这到底是国子监祭酒?还是要拿人祭天?!此言一出,又有一批学生连滚带爬逃离了国子监。

    祭酒大人折腾学生们便也罢了,尤其爱折腾祁司业。私下里都在传,二人是在争国师大人的宠爱呢。

    只不过,相比对待学生们,祭酒大人对祈司业的行为显得未免有些……幼稚?

    见祈司业在树下纳凉小憩,祭酒大人便将他头顶的大树悄无声息地连根拔起,还在他头顶幻化出一个太阳,瞬间晒得祈司业白皙的脸上干裂起皮。

    还有学生见到,祭酒大人会故意在祁司业的吃食里下泻药。用量之大,药效之歹毒,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