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坟前欢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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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惊恐的眼神注视下拉起了他的手。

    “方才拽我鞭子腰带用的就是这只手吧?”她将他的手拉得伸展开,语气轻柔。

    下一刻,剑光一闪,面前五指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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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山上,日光要比山下收得早,不过傍晚时分,山林里就阴了下来。

    青瓦木墙竹篱笆院里已经冒起了炊烟,也飘出了饭菜香。

    高卷衣袖的王顺川站在灶台后熟练地炒着菜,菜是后院菜园子里种的,配上几两瘦肉和一锅米饭,一人一犬能吃得很饱。

    吃过晚饭,将碗筷洗净,趁着天色还未黑,坐在院子里小酌两口也是怡人得很。

    五月的山风,比山下的要温润一些。

    山下的风是热的,吹久了还能出汗,山上的风里却带着微微凉意,拂面很是舒服。

    王顺川靠在竹制躺椅上,手中拿着一个尖嘴小酒壶慢慢嘬着,神态安然。即便听到院前山道上传来一道人声,王顺川神态依旧未变。

    “老伯。”

    说话的少年站在竹篱笆院外,声音清朗。

    王顺川抱着酒壶盯着少年的眉眼看了片刻,神色和蔼:“你是?”

    “快刀门,范元。”少年目光如炬,“昌安三十四年,你到快刀门同我爹喝过酒,我们见过。”

    陌生人的声音将趴在王顺川脚边打盹的黑犬惊醒,黑犬冲上前大声吠叫,范元犹豫着推开了面前由竹篾编成的竹门。

    没有门作遮挡,黑犬瞬时一扑而上,范元以手中佩刀格挡几下后见黑犬无后退之意终拔刀相向。

    黑犬被划伤,眼中怒意更甚,正要再次往前扑咬之时,王顺川开口呵斥:“回来!”

    黑犬这才收起了怒意,耷拉着尾巴和耳朵退到一边慢慢舔舐伤口。

    夜幕                                                降临,王顺川放下手中的酒壶起身进屋点灯,回转时一手拖了张椅子,一手拿着一个燃着的烛台。

    “范元……原来你是范老弟之子。”他语气感慨,“你比幼时高大太多,你若不说名讳,小老儿已然认不出你了。说起来,我与你父也有多年未见了,他可还好?”

    范元攥紧了手中的佩刀:“我以为,老伯会知晓我父亲早已被歹人所害之事。”

    说话之时他定定望着面前老者,之见面前之人放下烛台和椅子转头看他,眼中竟有些意外之色。

    “晚辈心中有怀疑的人,可晚辈始终想不明白,那人究竟是与我父亲与我快刀门结下了何仇何怨乃至要对他们下此毒手。”

    范元的目光移向王顺川面前那盏烛火,眼中有水汽弥漫:“晚辈之所以来此,为的便是一个答案。”

    “老伯与我父亲是忘年之交,你二人素来交好,求老伯为我解惑。”

    夜风温和,一道叹息入耳。

    王顺川坐回椅上,仰头望向夜幕:“一个答案,值得你来此吗?”

    “值得。”

    “隐居于此,消息闭塞,外头的风声都吹不入我耳,我又能知道什么?你心中既然已有了答案,何必还要问我。”

    “若是错的呢。”范元往前走了两步,语气急切,“若我怀疑错,恨错了人,当如何?”

    “恨意一旦生根便难以拔除,过后得知恨错了人又如何,至少报仇那一刻的痛快是真真切切的。”王顺川的眼中映有火光烈烈,“有人可恨,总比心中有万千恨意却不知该恨谁更易让人活下去,不是吗?”

    “老伯这话是何意?”

    “坐吧,”王顺川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凳子,“你先坐下来,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见范元面有踟蹰,他无奈道:“你既是带着一肚子疑惑来到此处,理应做好了不得到解答便不轻易离开的心理准备。相信我,待听完我要讲的这个故事,你心中那些疑惑便会得到解答。只不过,这故事有点长,一时半刻地讲不完,你站久了腿会酸。凳子上没长刺,你大可以坐下来听。”

    眼前的老者比印象里的老很多,之前的头发只是灰白,如今已经全白了。

    若非知道这人是王家老仆,是跟着王炎霜多年的王家亲信,范元根本不会觉得这人能做出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他的眼神很平和,抬头看过来时,他的目光里甚至还带着慈爱。范元下意识避开这样的目光,目光在眼前椅子上徘徊一阵,终是坐了下来。

    “老伯……”

    “金锁,还戴着吗?”

    只一句话便让范元抬起头来,他下意识摸上了以细绳穿挂在颈上的小金锁。

    “看来还在。”王顺川将范元的举动看在眼里,“你父亲可有跟你说过这个金锁的来历?”

    “什么来历?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你娘?谁跟你说这金锁是你娘留给你的?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