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战斗武术都学了一些的101跟着他学习击剑，屡屡被老者一招就打趴下。

    后来她的武学和格斗技能有所提升，能接下老者三招，再后来是四招、五招……直到她第一次出任务前，已经可以接上老者五十招而不落下风。

    “啪嗒！”

    第一百二十八次，101手里的木剑被老者击掉落地。

    “师父，我为什么总是不能战胜您？”101苦闷地问。

    老者缓缓擦拭剑身，“古人有句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101不解，望向他，“可是我动动作已经很快了。”

    她自己练过，向上抛出一颗苹果，在苹果落地前，手里的剑可以将其斩为五截。

    老者笑意吟吟地看向她。

    “你是我这么多徒弟里最有天分的，进步已经很神速了。可是你的计较得失的心思太重。”

    “计较得失的心思？”101歪头，满脸疑惑地看向老者。

    “你每一次出招前都在脑中计算我下一次的出招角度和力度，并做出相应的选择。”老者看向她，“我说的对吧？”

    101感到诧异，自己的这点伎俩竟然被他识破了。

    “可是呐，剑术不是一门计算题，你过于计较出剑的角度和力度，反而不能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

    老者继续缓缓道：“出剑时，不用计量。你只需要把你的五感都调动起来，感受风的流速，剑身传来的震动，聆听空气被划破的声音，观察敌人的动作，调动身体的肌肉记忆，将你的意念和你手里的剑融为一体。”

    “唯有做到真正的人剑合一，你的剑才能达到天下至快，而可破天下万物。”

    -

    此刻，姜艾手里的剑是这把已经折弯的伞。

    不过也够了，她想。

    空气里咸腥的风                                                ，指尖传来伞柄震动的幅度，刺甲右臂微微抬起的细节动作，还有金属摩擦空气的咻咻声。

    一切都够了。

    在刺甲的变化手里长鞭为短匕首时，姜艾的伞段已经敲击上头左眼的玻璃眼珠。

    叮！

    如果刺甲不是刺甲，而只是一个人，那么此刻他已经血溅三尺。

    但他是冷冰冰的机器。

    无机玻璃的硬度远比姜艾想得要高，红色的玻璃珠蔓延出无数裂纹，但仍维持一个完整的形状。

    两把匕首同时划向姜艾的胳膊，她来不及躲避，左右臂各被划了一刀。

    刺甲裂开的那颗眼珠闪过电弧，是暴怒的前兆。

    “愚蠢。”它微微歪头道。

    刚刚那一击，姜艾使出了全力，自己的手臂也被震得发麻。

    刺甲没有痛觉，立刻给予姜艾致命的第二击，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两把尖锐的匕首同时朝姜艾刺去，她一个翻滚，匕首似是预判了她的方向，也跟着调整角度，其中一把扎入她的左肩，又快速拔出挥出下一刀。

    姜艾忍着痛，举起伞柄格挡。

    铛！铛！铛！

    激烈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雨伞的强度远比不上锋利坚韧的合金，直接被匕首削掉了几段。

    姜艾被刺甲逼得步步后退，手里的雨伞很快就只剩下了伞柄。

    刺甲见状直接攻她的咽喉，姜艾挥臂格挡，小臂又被划了一刀。

    另一只匕首被她徒手接住，利刃深深潜入她的掌心。

    姜艾忍痛，抬腿去踹刺甲，踹中它镂空的下腹。自己却被反震得整条腿酸麻起来。

    刺甲的金属下颌露出一条缝隙，按理它不会有表情，可那一刻，姜艾觉得它发出了嘲弄的笑。

    下一秒，刺甲的两手化作镣铐，锁住她的手腕。

    姜艾心中大呼不妙，自己血肉之躯，如果这样被刺甲锁住，只有挨揍的份。

    果不其然，刺甲直接抬膝顶击打她的腹部。

    那一击又重又狠，姜艾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刺甲松开一只手，对着姜艾又是一拳，姜艾艰难地抬臂遮挡，却直接被卸了胳膊。

    她痛呼一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

    刺甲直接捏住姜艾的脖子，将她提拎起来，歪着头看着她。

    它将捏住她脖颈的那只手有变作镣铐，逐渐收紧。

    窒息和疼痛占据了姜艾的全部感官，她徒劳地用手指掰着刺甲冰冷坚硬的铁箍，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喘息。

    刺甲打量着手里的猎物，很满意她这幅奄奄一息的状态。

    捕获她，蹂躏并折磨她，最后再痛快地将她杀戮，刺甲的精神获得极大的满足，光是想想猎物死去时惊恐而绝望的眼神，它的电波就开始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