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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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凑近去看:“果然是新鲜,我平日里真不曾注意。”

    袁瑶衣拿一个小筐往面前一放,手里利索的将鲜花瓣剥落:“用来泡茶喝,可以温和肠胃,活络气血。”

    很快,那些花瓣满了筐底,她手一推,送去连婶手边。

    “给我的?”连婶笑,“我随便唠叨一两句,娘子倒是记着了。”

    袁瑶衣坐直,手指沾了点花汁:“连婶这几日一直帮我,我也不会别的。”

    她从家里离开时,没有带一点儿东西,不想平时知道的一点点医理,此时派上了用场。

    果然,多学些东西总是有用的。

    连婶瞅眼小筐,然后看回对面的少女:“公子回来了,娘子该走近些。”

    话虽内敛,但是袁瑶衣一听便明白。发生了那件事,她又离了家,旁人眼中,似乎她以后只能依附周家这位表公子……

    “我同老夫人说,想留在周家。”她淡淡一笑,描出一张明媚的脸。

    “什么?”连婶不由高了声调,一脸不可置信,“你在这里等了五日,可就是为他呀。”

    心道,这小娘子是看不清状况吗?脑袋里装着什么?如今这局面,能依仗的只有詹铎,她这还往外推。

    “我说娘子诶,今儿可要你知道知道,咱们这位公子何许人也,他可是京城邺国公府的大公子,詹铎。”连婶坐近了些,一股脑儿说着。

    之前压着不说,是因为不确定詹铎的意思,万一他并不想要人呢?可如今他回来周家,又叫下袁瑶衣说话,明摆着是认这桩事的。既然明出来,也没什么瞒着的必要。

    袁瑶衣听了,微微一诧,之前只道是周家表公子,却不想是这样的身份。虽不太明白那些世家如何,但是以前在家时,兄长多少与她讲过一些。

    见她发愣,连婶伸出自己五根手指:“他如今任水师提举,正五品。就今年春,朝廷的百艘战船自东海北上,于龙虎岛突袭意欲南下侵扰我朝的北昭国,大败对方,便是他的手笔。立此大功,此番便是回京述职受封的。”

    一个世家才俊,有勇有谋,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再者还是家中长子,后面袭爵是必然。

    要不然,这府中也不会有人生出心思,用上那歹毒的媚花散。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事儿阴错阳差的让袁瑶衣受了。

    听完这些,袁瑶衣面上平静,心湖中微微涟漪:“连婶觉得,我跟去了京城,会怎样?”

    这一问让连婶怔住,嘴唇动了几动,不知怎么说。

    在周家许多年,她明白高门的规矩多,比如府中哥儿成亲前不得纳妾,顶多房中收个侍婢。周府尚且如此,可想而知,京城国公府的规矩只会更严苛。

    想来,詹铎的正妻进门前,袁瑶衣得不到名分,好的话也就是房中侍婢。

    “事情到了这儿,你怎么样都要往下走不是?”连婶轻叹一声,“世道艰难,给女子家走的路,不多。”

    袁瑶衣静静听着,有些话连婶说得没错。

    现在她知道了詹铎的身份,并没有因为连婶的话儿产生攀附心思。这五日,她被隔绝在这虹宇院中,所受的待遇,即便再迟钝,也会明白一些事。

    士族高门,阶级差异,哪有什么真的好日子?

    天黑了,屋里更加昏暗。

    连婶去墙边点了灯台,手里端着往回走的时候,看见袁瑶衣还坐在桌边,柔眉顺眼,似乎在寻思什么。

    没一会儿,有人来传话,说詹铎离了府,晚上不回院里用膳。

    虹宇院停止了准备,整间院子安静下来。

    袁瑶衣在西厢独自用了饭,饭后,她拿月季花瓣泡了水。

    这花                                                茶饮下,却也对月事有好处,她刚好也就这几日。

    对于詹铎,她不愿去多想,在花圃那儿的相见,大概也只是凑巧。

    才将泡好茶,门被人推开,连婶快步进来:“娘子,公子回来了,快出去迎迎。”

    说着,上来将一件斗篷给她披上,手里拉着就往外走,她忙松开指尖捏着的花瓣。

    袁瑶衣反应上来,已经站到了院中,双脚踩进雪里。

    黑夜里,漫天飘洒的白雪,在灯笼光中映出飞舞的姿态。

    除了她们二人,今日新安排过来的人,也齐刷刷站在院中,看得出周家对詹铎的重视。

    等了一会儿,院门处走进一个颀长身影,步伐很是利索沉稳,冰雪在他的周身萦绕着。

    袁瑶衣同旁人一样,垂首敛目,没有抬头看来人。

    偏这时,连婶戳了下她的腰:“娘子,公子来了。”

    无疑,这是示意她上前去迎。袁瑶衣不语,像被风雪冰封住般站在原处,直到视线里划过一片素青袍角。

    是詹铎,他没有停留,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