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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的命数。”
…………
栖梧宫。
季无虞推开书房的门,祁言应声将手中的茶扣在桌案上,微微勾唇。
“你回来了?”
“怎么不去好好歇会?”季无虞走上前,跪坐在他的左边,抬眼望了望,又是成山的公文,忍不住埋怨道,“别总累着自己。”
祁言歪过头望向季无虞。
她今日穿得素净,可偏偏看过去,只觉得此刻关心自己的季无虞,好看得实在移不开眼。
祁言没忍住凑了过去,正要说点什么,而鼻腔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股……酥油味?
“你今日去了何处?”祁言问道。
“嗯?”季无虞也偏过头和他对视,回答道,“无量山。”
无量山?那便是去大觉寺了。
他从小便不喜寺庙,除了必要的时候,少有走动。
季无虞去那干嘛?
“季大人还有空去听一群光头念经,”祁言皱了皱眉,“这般闲得发慌啊?”
季无虞狠狠拍了他一下,示意他赶紧闭嘴。
祁言撇了撇嘴,看起来是没打算继续多嘴的样子,季无虞才说道:“今日休沐,大觉寺又没什么法事做,趁着人少便去拜拜。”
“那儿山路可不好走,累了吧?”祁言微微一笑,伸手去捏了捏季无虞的大腿。
季无虞又把他的手被拍落,嗔怒道:
“少动手动脚啊。”
祁言收回手,摆了副乖顺的模样,又问道:“我记得你不信这个,怎么忽然想起要去拜拜了。”
季无虞低了眸子,兀自斟了杯茶却迟迟不饮。
“不过是求个愿。”
“求什么?”祁言今日看起来 似乎很是愉悦,没等季无虞回答便调笑道,“官途亨达,青霄直上?”
握着茶杯的时间久了,季无虞似乎没了触觉,闻言回过神来便下意识收回了手。
她抬眼望向祁言,一字一顿,认真地说道:
“求你一生平安顺遂。”
祁言嘴角的笑容止于这句话,他不知该作何回应,手也总想抓着些什么般东碰西撞,最后将茶杯泼倒了。
季无虞见状想要去扶正,祁言也伸手来。
两人指尖相碰,祁言伸手揽住了她。
“会的。”祁言说道,“我还要陪眉妩三十年呢。”
季无虞酸了鼻尖,红了眼眶,以为不过是祁言宽慰自己的话,可须臾之间,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什么意思,你……你?”
祁言松开她,笑如春风般温柔,他点了点头。
季无虞似乎是不可置信般扶住了祁言的双肩,哆哆嗦嗦地问道:“那……那,什么时候……”
见她激动得话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祁言笑意愈浓,他道:“施蛊之术已经完成了。”
“那你可好?可有什么不舒服?成了……吗?”
季无虞又是扒拉开祁言的衣领看看脖子,又是翻翻祁言的衣袖看看腕子,似乎是要找齐了祁言目前身体状况良好的证据。
这会的季无虞实在可爱,祁言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伸手捏过她慌乱的脸,说道:
“我一切都好,你尽管放心。”
这话一出,季无虞便喜极而泣,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滑落,祁言耐心地将其拭去,脑中想着辜振越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我只是想看看,她会不会成为你最大的变数。”
那些精心计算的得失与否,在最终决定的天平上相互颉颃。
而季无虞成为了赌桌上最大的庄家。
她手握最大数的筹码,赌赢了祁言的命数。
这几日在自己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总算消散,她又想哭又想笑,最后伸出手在祁言的面前张开,又挥了挥。
“什么意思?”
季无虞挂着泪痕,微昂着头,说道:
“十两银子,报销一下。”
祁言不知道她这闹哪出,挑了挑眉,问道:“报销什么?”
季无虞摆出一副吝啬鬼的派头,开始锱铢必较起来。
“我今日去大觉寺,捐了十两香油钱。”
竟是这个?
祁言顿时觉着啼笑皆非,他收了嘴角的笑意,带着暗示同季无虞低语道:
“那便从嫁妆里扣吧。”
“嫁妆?”季无虞似乎是没听懂,“什么嫁妆?”
“本王的嫁妆。”祁言说完便凑到季无虞面前,低声说道,“季大人不是大放厥词说要娶本王吗?莫不是要食言了?”
见他提起那晚上,季无虞瞬间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