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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和盘托出,“为何,大人一定要将唐都督逼到谋反的境地?”
“如若只是以权谋私,丹书铁券可以保下唐家主族一脉,”季无虞说道,
“但我要让唐家死。”
季无虞这话说得轻飘飘,好似倾覆一个大族,只是抬一下手的事情。
“你与唐家,有仇吗?”
季无虞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与唐家,的确没有过节,但……
百万冤灵齐悲鸣,道不尽,山河飘摇,天地混沌。
季无虞没有说出真实想法,只道:
“唐家怙恶不悛,死有余辜。”
苏昧远望着仿佛坐于公堂之上给唐家判死刑的季无虞,总觉着她如今见不着一丝光的眸子,在酝酿着一场不为人知的阴谋。
可见她这般安之若素,苏昧远轻笑一声,问道:
“季大人,是想行自己的道吗?”
因着这一句,季无虞忽然有些理解,为何苏昧远会被选中成为祁言布在江南的一颗棋子,她勾了勾唇,带着几分试探问道:
“若是苏大人知道我对付唐家,是另有私心,还会这般不顾凶险,来到邗城,在这狱内同我谈天说地吗?”
便如同哽在喉间一般,苏昧远不敢作答。
这位宣抚大人自诩正义,但行事乖张。
他可以猜想出唐家或许也曾因为季无虞手里握有的把柄,意图收买于她。
但这架势,大概是拒绝了。
不过,这背后的缘由,
究竟是真的大义凛然,还是哪儿一方,开出了更高的价格?
他满怀疑问,却不敢枉自揣测。
若是平常,季无虞只怕懒得解释,但这会儿大抵是实在无聊,便存了心思逗逗他。
“苏大人这般畏手畏脚,可不是你的作风呀。”
“季大人很了解下官吗?”
“算吧?”季无虞笑道,“扬州五县,就这么一个苏昧远敢把水涝的折子直接递到郅都,苏大人情系百姓,本官佩服。”
听完季无虞对自己的夸赞,苏昧远却显得十分慌张。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
垂拱殿内。
户、工、兵、礼四部尚书以及中书省几位大臣坐于台下。
祁言简单看了看呈递上来的报告,开口说道:
“如今虽汛期已过,但各地仍有灾民流窜,为抚人心,本王决议招募其入伍,以兵代赈。”
荒歉之年,召民为工,来缓解国家为救济所需消耗的大量钱财,的确是常用的赈灾手段之一。
但以兵代赈,便不一样了。
底下的这几位重臣虽大多都是文人出身,但也实在清楚,谁握紧了兵权,谁便有了真正倾覆一个朝代的可能。
而祁言,虽因着先帝的诏书,无人敢质疑他的存在,但真正能使得他坐稳了这位置的,是背后所倚仗的虎骁军。
也就是辜家。
然而,谁也不敢笃定这位离那把椅子不过一步之遥的摄政王,会不会想要更近一步?
而这“以兵代赈”,又究竟是真的想要安顿灾民,还是只是找了个由头,插手军事?
储佑嵩首先站了出来,说道:“如今民力疲乏,老臣愚见,当应组织百姓休养生息,恢复生产才是。”
祁言冷瞥了一眼,说道:“户部。”
户部尚书寇德斯屁颠颠地站了出来,说道:“臣在!”
“你怎么看?” “回王爷,回相爷,如今的各地都多多少少遭了灾,但常平仓却也赈济不足,恢复生产自然呢,是首要的,但国库的钱……那还是得顾及点噻。”
见他这油腔滑调的模样,储佑嵩只怕是要气到心梗。
“既然是意欲分担国库,但军费,军费不要钱吗?”储佑嵩拂了拂袖子。
储佑嵩提到了“军费”,兵部尚书荆元业便坐不住了。
“诶!储大人,兵部每年拿着的钱,那可都是最少的!”说完还瞧了眼工部尚书谭晤,“又不和工部般,每年大把钱往外流。”
“荆荆荆大人,这……这是什么意思啊?”谭晤强撑着反驳道,“那工部,那那那都是干实事的!”
荆元业是武人出身,在兵营里也滚过几年,脾气自然也暴躁,当即便嚷嚷道:
“干实事?干实事干得济民堤塌了?你个结巴尚书,话说不清,理也说不清了?”
“你你你!”
谭晤眼神飘忽,不自觉地看向寇德斯。
寇德斯可不敢看他,眼神直接躲了过去。
“荒唐!”储佑嵩拍了拍桌子,堂内鸦雀无声,“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