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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着一个本不属于我的名字去过这一辈子,而让季无虞去死在冤屈之下,这不叫活着。”

    顶着不属于自己的名字……

    虞妩。

    丘独苏再一次想起来了这个他为季无虞拟的名字。

    那时他送季无虞进陆府,为求她安全教她隐去自个身份,她很乖,规规矩矩三年,就连手眼通天的楚明帝也不知道陆府里藏着季瑾淑的孩子。

    可温玦却告诉他,那三年她并不好过。

    他好像是那会才忽然想起般,自己这个徒弟,其实是一个对真实的执着几乎到了无法斡旋的余地。

    而他曾在下了朝会的途中,见着季无虞与几位朝中官员谈笑风生,连其中有一位对她并不喜欢之人,也是满面微笑。

    如此八面玲珑,丘独苏却高兴不起来。

    她这般的气性,谁敢说不是就是在陆府那几年给磨出来的呢。

    而自己竟然在这之后,再一次不顾她的清白,又一次伤害了她。

    丘独苏又想起,那日大殿上她曾怒斥储佑嵩说若是存心栽赃,没有做过的事要想自证清白该有何其艰难。

    而这般艰难的事情,祁言为她做过数次。

    “这便好。”

    丘独苏心里不知是怎么滋味,只觉得悔意在自己腹中翻江倒海,他拂了拂袖子正打算离去时,祁言伸了只手按住了丘独苏的左肩。

    其力度之大,丘独苏都忍不住震惊。

    “中过乌水藤之人,能活命不说,竟还有如此功力,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祁言没有理会他这句话,只压低了声音威胁道:“丘独苏,本王不管你回郅都有什么目的,可若是但凡有危害我楚朝社稷之事,即便你是她的师父,本王也不会手下留情。”

    丘独苏却毫不在乎他这话里的胁迫之意般勾了勾唇,“那摄政王大可试试,能不能动我。”

    他伸手将祁言按在自己肩头的手扒下,径直朝宫外走去。

    在一旁本紧张兮兮生怕这二人打起来的白缨走了上前,附耳说道:

    “王爷,淮济进宫了。”

    …………

    紫宸宫内。

    祁昇将所有的人都清了出去,自己一个人摊在椅子上思考着丘独苏方才的话。
    已足以让这位帝王对自己的老师,彻底离心。

    只是接受这个丘独苏营造出来的“事实”,他还需要花些时日,正当他打算唤张德贵来召宸妃时,张德贵却先一步入了殿内。

    “陛下,淮大人来了。”

    祁昇神色微变,“快快请进来。”

    “臣淮济,见过陛下。”

    “爱卿请起!”祁昇走了上前,将淮济扶了起来,却见着他手中好似拿了什么,不由得皱眉问道,“爱卿是有何事啊?”

    淮济站直了身子,又朝祁昇躬了躬,“陛下,臣今日前来,是受家师所托来给陛下看这个。”

    祁昇接过,仔细一瞧,是零零散散的一些文稿,有策论也有诗词,“这是……?”

    “这些均为季无虞,季大人过往在煮粮庵所写手稿。”淮济认真地解释道,“师父清楚,想要还季大人的清白,难如登天,这些手稿不过是想要证明,季大人确有肆应之才,对于捉刀弄假的勾当,从不屑于,还请陛下明察。”

    祁昇眸色暗了暗,把那些文稿随手丢到了桌上,“想要证明她的清白并不难,考生原稿礼部贡院均有存档,将其字迹比对一番便可知扶子胥有没有给她代笔。”

    淮济面上却没有欣喜之色,而是静静地等着祁昇接着说。

    “只是你师父自朕登基之后,朝会朝会不来,就连除夕宴,朕三催四请也还是告假托辞,如今他闺女有难反而忙不迭地来宫里为她求情了?”祁昇话中有怨,这些年对温玦的不满都尽数发泄了出来,“朕不是不知道他这些年忙着著书立说,可他毕竟是朝廷的职事官,头上还有太傅之名,这般不作为,你要朕如何看他的面子放过季无虞?”

    “陛下。”淮济头埋得更低了,“师父这些年闭门不只是因为写书,更是身体实在有恙。”

    祁昇有些震惊,“病了?”

    “是啊。”淮济深叹一口气,“师父一直有病在身,又是个操心的命,为我大楚日夜殚精竭虑不说,也为煮粮庵的这几个徒子徒孙而焦灼,唯恐我们几个对陛下不尽心。”

    祁昇微皱了皱眉,淮济见他听了进去便接着说:“臣自拜入煮粮庵那天起,师父便教导臣万事定要以陛下为先,臣一直牢记于心。”

    淮济忠君一事,祁昇自然清楚,只是他未可知这……居然是温玦嘱托的。

    “那你师父近日身体可好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