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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上次买那宅子时找他借的?”

    “对啊,主要想离宫里近,那价格可不就下不来。”季无虞说罢还忍不住抱怨了一通,“结果着急忙慌地搬了进去发现还是要每日骑马上朝。”

    “能走着去皇宫的府邸基本上是公家的,自不可买卖租凭。”祁言搂紧了点季无虞,“不过你很快也能走着去皇宫了。”

    “嗯?”

    “先帝当年说过,待我成亲便要出宫开府,宅子早便提前备好了,”祁言刻意强调了,“那地方离天行门,走过去都不要一盏茶的功夫。”

    季无虞这才反应过来,也是,毕竟他俩成亲之后总不能还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而不论是她搬到栖梧宫还是祁言搬来季府,大概都不太合规矩。

    想到这,季无虞忽然开始认认真真思考成亲这事,她啧吧了一声,“我之前吧,没想那么多,方才多想了会,发现成亲这事吧……还挺复杂的,特别……”

    季无虞上下扫了扫祁言,“还是和皇家的人成亲。”

    “没什么好担心的,”祁言生怕她有悔,连连宽慰她道,“去年我便和姚秉知聊过了,他那边连合你尺寸的嫁衣都早便开始着手准备了,若不是战事突起,咱们年初便可成亲了。”

    “晚了一年也不打紧,”季无虞颇有些得意地望着祁言,“反正你迟早是我的。”

    祁言低了头便拿鼻尖去蹭季无虞,平时板着张脸,所临之地周围三尺都要结了冰的摄政王,语气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意思,在她耳边道:“好想快点成亲。”

    “这怎么急得了。”季无虞耐心地和他掰扯着,“辜振越和澈澈现在都还在西塞呢,咱俩成亲总不能少了他俩吧,等他们回来估摸着快要立冬了,咱们明年春天成亲,该是来得及……”

    季无虞絮絮叨叨这般多,祁言在听到“西塞”二字时,脸色却微微变了变。

    一直盯着他的季无虞自然注意到了这点变化,她问道:“怎么了?”

    祁言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粮仓被烧发生时,季无虞人还在北辰,他便没传信过来,可等她回了郅都祁言却不知要怎么样才能开口。

    沧水江一役的战报早便传到了他的桌上,祁言望着上头的伤亡人数,几乎可以想象得出那整整八天八夜的厮杀战况有多么惨烈。

    “到底怎么了?!”季无虞的脸色瞬间巨变,“西塞出事了?”

    祁言没有否认,季无虞便知道情况必然不会多好了。

    “我要看战报。”

    祁言无奈,只道:“战报昨日才回的                                                郅都,是捷报,但……”

    祁言哽咽了,他最终还是将沧水江一战的所有情况尽数说出,季无虞听着听着眼眶就湿润了,她捂着自己嘴,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粮仓为什么会被烧,为什么?我明明……我明明都已经安排好了。”

    季无虞殚精竭虑了大半年,为的便是能让远在西塞的虎骁军可以放手与西氐人相博,可她自以为的精心部署最后却还是被意外给击了个粉碎。

    祁言抱紧了她,“眉妩,战场上的情况千变万化,也不是事事都能按照你的计划走,这事太突然了,你不要太过苛责自己。”

    季无虞觉得自己的心都卷成了一团,疼得实在难受,她顺着城墙坐了下来,祁言也抱过了她,“辜振越,澈澈……他俩没事吗,他俩如果有事……”

    季无虞恐怕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祁澈的坐骑被弓箭误伤,差点滚下江去,换马再战时又伤了髌骨,好在杨旷救驾及时已经带回去治疗了,辜振越与阿乌尔萨单斗时被刺伤上臂,但没伤筋动骨,养个几日就好了。”祁言说完还拍了拍季无虞的手,“都活着呢。”

    “他们在沧水江殊死搏斗时,我在参加北辰太后的寿宴。”季无虞捂着脸,泪流满面,“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也做不了。”

    季无虞的感受,祁言实在太过了解,而他能做的也只能是抱得更紧。

    “粮仓到底是怎么烧的?”季无虞抬起头,泪眼婆娑间只有恨意在蔓延,“我不信西氐人可以这么轻易便找到虎骁军藏粮之地发起偷袭。”

    祁言垂了垂面,说道:“是杞素。”

    …………

    随着虎骁军一同凯旋的,还有拎着阿乌尔萨首级的辜振越,他面色阴沉走回营地,一身黑色的玄甲仿若要与黑夜融为一体,周遭的将士见着他都纷纷躬身行礼,一向礼贤下士的他此刻却毫不停留地向自己的营帐大步走去。

    在进去之前,他把手中的头颅扔到了地上,那脑袋上两个圆滚滚的眼睛似乎还吐露着不甘和仇恨。

    如他所料,帐内的桌案旁,杞素正在为他点着烛火,许是被辜振越身上的寒气所吓到,她愣了片刻才起身笑着迎接道:“将军回来了?”

    辜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