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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客,而我问过寺内僧人,他二人来去走的皆是正门。”

    “会不会是前几日留下的?”

    “不会,我问过了,近日适逢银杏落叶时节,大觉寺内日日都会有人打扫。”

    “那便是非他二人的。”祁言拾起那一抹紫,“这铜草花上头还有泥垢,该是有人鞋底沾染上了不小心留下的。”

    季无虞目露认同之意,接着说道:“我今日上山便已然觉着好奇了,她储文秀傲是傲了点,但也并不是个多飞扬跋扈的性子,却因着自己要拜佛便蛮横地遣散香客,而且据寺中僧侣透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是觉着,礼佛是假,”祁言拾起帕子将铜草花包得严严实实的,“与这人暗约是真?”

    “确是不错。”季无虞轻笑,“所以我下了山便让楼影去查了今日有谁去                                                了能长铜草花的地方,结果还未知。”

    “不必等答复了。”祁言道,“我知着是谁。”

    “何人?”

    祁言带着几分探究扫了季无虞一眼,“你的上级,户部尚书寇德斯。”

    “竟是他?”季无虞大惊,“为何?既是矿山该归工部管辖,他一个户部尚书怎么会在那?”

    可很快季无虞便想出来了。

    南楚朝廷不夺民之利,境内矿脉准许百姓私采经营。而赤泽山,境内是唯一直隶于官府的矿山,有铸币之权,寇德斯会在那,似乎也不是什么多稀罕的事。

    “啊……今日可是休沐诶。”季无虞有些不合时宜地赞叹了一句,“寇大人,真挺爱岗敬业的。”

    “季姑娘。”祁言不由觉得好笑,“我也是你的上级。”

    季无虞大咧咧地说道:“我分内之事可是都做完了。”

    你别想挑我错。

    祁言憋着笑,假装严肃道:“所以别的一概不管是吧。”

    季无虞:?

    “俸禄就那么点,你还想要我干多少活?”

    “怎么?”祁言挑眉,“你嫌我银子给少了?”

    “那要不你涨点?”

    祁言气瘪了,恶狠狠地说道:“把你调来户部还真是调对了!”

    “承让。”季无虞乐呵呵地说完,又认真问道,“所以他为何会在大觉寺?”

    “具体是为何我自是不知,只是……若照你方才说的,他与储相一派只怕是有所勾连了。”

    “那这便怪了。”季无虞似在思量什么,“朝中皆传,这户部是唐遥旭别在郅都的钱袋子,这寇德斯该是唐家一派之人。”

    “唐家已倒,寇德斯说不定是投靠了储佑嵩。”

    “那如果……”季无虞嘴角勾起一抹笑,“他早便将其纳入麾下了呢?”

    祁言一顿。

    “那位已经被罢黜了的监察御史许大人刚一回郅都时,我便已有疑惑,唐、储二家势如水火,扬州遭殃他储佑嵩不咧开个大嘴笑就算好的了,而他竟然……还在阻止此事?后来调查扬州贪腐案,便更有意思了,工部、御史台,五品及以上官员都折了大半,而他户部,”季无虞刻意加重了语气,“寇德斯,可是毫发无损啊。”

    “寇德斯……”祁言眸色不清不明:“你觉着,他是一个如何的人?”

    “寇德斯吗?”季无虞细细思虑了片刻,“我原先只知着他这人贪财,同唐家也算是登对,后来被调来户部,几番相处下来,只觉着这人与传闻中的,实在不太一样,他呀,应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祁言似乎毫不在意季无虞这里话内容对自己的威胁有多大,还能夸上她几句:

    “我看你不仅适合呆户部,刑部似乎也是好去处。”

    季无虞白了他一眼。

    “刑部自裴沛培倒台过后,几乎只能捡着芝麻粒豆大小的事情造,而像扬州这种大案子……应该是交给大理寺吧。”季无虞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案是晁祯之主审,而为何他要保下寇德斯?如若寇德斯真是投身唐家为虚,安命储派为实,那晁祯之和储佑嵩……又是什么关系?”

    “晁祯之此人在朝中,一贯是不偏不倚。”

    季无虞皱眉:“如若只是做给他人看呢?”

    “那他也不会是储佑嵩的人。”

    “为何?”

    祁言叹了口气,“因为他是我的人。”

    “啊?”

    “你自决议入仕起我便打算告诉你,只是中间夹杂事情太多,一直寻不着时机,改日楼影会送来一份名册,郅都所有派系势力划分,明的暗的,你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都在。”

    在扬州,季无虞是领教过楼影的实力的。

    但在郅都这样的地界,楼影……

    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季无虞不自觉地陷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