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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地环顾了四周,好在此时察院大厅除他二人便再无其他。
“你说的……可都真切?”
“岁桉这般聪明,还用我明说吗?”
季无虞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忖度片刻。
若他无辜,那江南这些年的账,又是谁在掩盖呢?
侍郎之上,便是尚书。
有关那位寇德斯寇大人,除却朝会遥遥一见,更多的还是在别人的话里,以及栖梧宫内她偶然见着的与他有关的文书。
他出身簪缨世家,与郅都大族均有勾连,为人世故,这般些年在朝内也称得上是左右逢源。
唐遥旭在江南的勾当,虽然确实使得唐家盆满钵满,显赫一时,可与之共谋的,大多也就是一些寒门庶族,而储家那一群世族,则是不屑为多。
这也便是晁祯之能处理得还算顺风顺水的缘由。
照理来说,这寇德斯根本没必要和唐遥旭勾搭上,那为何宋年要提醒自己,他也有干系?
季无虞在心中算了算,寇德斯任户部尚书近九年,南楚文官三年一选,虽说有司长官可累任,但寇德斯几次调迁吏部未曾挪了他的地。
这已经够算得上令人纳罕了,而在这一次江南贪墨案中,他也幸免于难。
寇德斯在这其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季无虞不由得在心中画了一个问号。
“季大人在想什么?”
季无虞勾了勾唇,以笑来掩饰自己心中的猜忌,糊弄道:“没想什么。”
宋年一望她的笑,便顾不上她话里的敷衍,竟有几分呆了,下意识伸手,却倏然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收回来。
季无虞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无措,转而伸手,大大方方地拍了一下宋年的上肘,笑道:“这段时日在御史台,有劳岁桉多费心了,无虞感激不尽。”
宋年嘴角抽动了片刻,心里是按耐不住的雀跃,他大概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他脸上的表情有多丰富。
季无虞稍有一靠近,他素日里藏好的心思便都跑了出来。
宋年笑弯了眼,“算不得费心,是我愿意。”
这话听来别扭,季无虞微蹙了眉,宋年连忙补道:“我是说,以咱俩的情谊,大人不必这般客气,若实在介怀,来日咱俩好好再喝上一杯便是。”
“好啊。”季无虞高兴地应下,“你想要喝什么酒,来日你再来温府,我给你备着……诶,不行,我若在我义父面前饮酒,他又要责备了。”
“太傅大人怎么会舍得呢。”
宋年此刻的眉眼尽是温柔,季无虞却权当是喜悦了,不过这“喜”与“悦”的点,他二人想的大概不同。
“至于酒,那日我为大人践行,大人相赠那一壶,便不错。”
那一壶……
季无虞一顿,有些尴尬地开口道:“那一壶只怕是不行了。”
“为何?”
季无虞叹了口气解释道:“那壶是辜将军今年亲酿的,他呀,惰懒了可多,我呢又嘴馋,零零散散的,余下便就那一壶了。”
辜将军?
这郅都城内,头上还顶着个“辜”姓的,便只有那位称作“玉面修罗”的戎安侯二子,辜振越了。
是了,
辜振越此人除了辜家赋予他的光环以及那些围绕着他的“英勇善战”、“桀骜不驯”云云,这些标签,还有一个便是郅都城内人人知晓的,
他唯栖梧宫那位摄政王马首是瞻。
如此想来,季无虞与他相熟,确也在常理之中。
“竟是辜将军的。”
宋年语气低落,方才那般复杂的情绪又一次涌了上来。
辜振越好饮酒亦好酿酒,但他所酿之酒,皇帝都未必能有幸饮上两口,而季无虞竟能将其随手赠予他人。
“那日你我宣政殿外争吵,我虽没说什么,但后来想了想,心里确也过意不去。”季无虞叹了口气,郑重其事地同他说道,“我呢,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便来借花献佛了。”
“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大人说笑了吧。”宋年抿了抿唇,“上回去温府,大人送予我的谢礼,可是秋兔长毛所制作的宣州紫毫,据说年年也就‘岁贡三两’,千金难得啊。”
“那宣笔可不是我送的,是我义父。”季无虞挑着眉笑道,“不过他定和我想的一般,难不难得的不要紧,要紧的是岁桉喜欢。”
“我喜欢有什么用啊。”宋年自嘲一笑,“我习文所用笔砚,寻常摊集上便可得,用不上这般好的。”
“天呐宋年,你怎么会这么想?”季无虞似乎很是讶异,“你可是位列三甲的探花郎,我那日听澈澈说,在国子监你便是妙笔生花,能及得上你一手好文章的,凤毛麟角,宋大人若是不配,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