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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独苏面色一凝。
他当然知道。
辜家,本也就在他的名册上。
“既然飞鸢令的上一任主人是殿下,那这一任呢?”丘独苏看向她,“是谁?”
“其实不用我说,你也该猜出来了。”唐云澜说道,“本宫呢,虽不知着当年发生了什么,但先帝酒醉之时总喜欢搂着本宫絮絮叨叨,本宫记得有一天晚上,他又一次喝多了,他说章和告诉他……”
“我祁序这辈子,无愧于这天地与锦绣山河,无愧于人间与至情至爱,唯独亏欠了……他。”
…………
朝元四年,朝翊长公主府。
仆人们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祁小公子把玩着他手中捡来的石头,凑过去听了一耳朵。
“这松吹小院,原本是皇家在祭祀时歇脚的地界,姑且都算是行宫吧,不知为何,那日我路过……诶哟!荒僻就算了,还时不时传出怪叫来,吓死人了!”
“这般渗人?不过姑姑你怎么会路过那啊?”
“还不是长公主殿下她……”
…………
你一句我一句的,祁言的好奇心被吊得老高,探了个脑袋,把这一群围一圈的人吓得半死。
“什么啊?”
“啊呀!我说小公子,你走路都没声啊!”
祁言虽是这长公主府的小主子,但待人和善,这群下人对他便也不像对朝翊长公主那般惧怕,个别胆大的,也就是方才那种,还敢同他开开玩笑。
“所以到底是什么啊?”祁言一点也不觉着冒犯了,反而兴致勃勃地追问道,“就是……你们方才说,松吹小院!”
下人们面面相觑,既不敢答,又不敢不答。
祁言刚要再次发问,却猛然发现,自己双脚忽然凌空了。
这……
“母上大人——!”
祁言都没看到来人真面目便知道定然便是自己的母亲,当今陛下的姐姐,朝翊长公主,祁肆。
祁言撒着脚丫子,嚷嚷道:“祁千恣!你快放我下来!”
朝翊长公主自小便跟随驻守西塞的战神长绥王沈拓左右征战四方,其臂力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比拟的。
“方才还叫我母上大人,现在便连名带字了?”祁肆把他拎到自己眼巴前来,眸中却没有丝毫指责的意思,“小祁言,你如今是一点 礼数也不讲了?”
祁言耷拉个脸,瘪着嘴,不说话。
祁肆见他气着了,便放了他下来,蹲着问他,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听他们说好似郊外有个叫松吹小院的地方,甚是凶煞……”
祁言说着说着便嘘了声。
可祁肆瞧见他那眼珠子转悠着,分明是想去一探究竟。
“你不怕?”
“锵锵锵!”祁言昂着头,把自己一直别在背后的桃木剑拿了出来,比划了好几下,“这可是温先生送我的辟邪剑,有了他,这世间魑魅魍魉无所遁形!”
这说是木做的一把小剑,别说拿去斩妖除魔,就连只鸡都杀不了。
放在家里镇宅还差不多。
温玦定是有意逗弄,也就自己这傻儿子会相信了。
见祁肆没反驳,祁言越说起劲,在空中翻腾了好几下,“都被本公子,尽数斩于剑下!嚯!唰!嘣!”
啧。
这剑法,连老娘当年一点都比不上啊。
一向心直口快的朝翊长公主,在自己儿子面前犯了难,在祁言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她悻悻地说道:
“那要不咱……去瞧瞧?”
祁言的眼睛瞬间亮晶晶,
“好啊!”
过了几日临近日暮,祁言夜行衣的衣袂随着晚风飘摇,他拎着温玦给的小木剑,独自在风中,望着长公主府门口,竟然空无一人。
“祁千恣呢!?”
祁言气呼呼地问道。
一旁的侍从抹了把汗,“您要是还这般直呼殿下的名讳,又该罚您抄写‘大慈大悲的母上大人请原谅孩儿’一千遍了。”
祁言黑了黑脸,“我母上在哪儿?”
“呃……”侍从汗流得更多了,“朱雀大街那塘香楼的老板,可是位貌若潘安的美男子……还是你娘的故交呢。”
祁言脸上黑线更多了,“她又去喝花酒是吧!?”
“这哪儿能叫花酒啊。”侍从歪着个脸,悄悄地为自家主子做辩护,“这不想着为您找个后爹嘛。”
“她自我记事起便开始为我找后爹。”祁言沉着脸,“找了这般些年,除了寻花问柳,一点影子都没有?”
“这不没找着合适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