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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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她的直觉。这三个人怪是有点怪,但是不坏。
墓碑上刻的是个女子姓名,铭文里说她早逝,终身未嫁。
怎么看,也不太可能再找个女人配阴婚。
至于驱邪,谁会来墓室里驱邪?
于是青葙将目光投向最后还未说话的站在角落里的人。
谢折悬想了想:“盗墓的。”
“……”青葙放弃了。还是安静烤火吧。
沉默与温暖让人晕晕欲睡,很是安详的氛围适合长眠。青葙脚趾上的泥巴很快变得干硬。她从袖子里拿出破裂的听风蛇蛋壳,不舍地放进篝火中,看着它一点点融化不见。
钱圜就坐在她对面,问:“你是为了这个伤心吗?”
“嗯。”青葙略显遗憾地说,“我在玄机岛上的灵兽店买的,可惜是个空壳。”
少女带泪的眼神浮现在谢折悬的脑海。
那样的眼神,怎么会只是为了一只听风蛇蛋?
与己无关,不必置言。他垂了垂眸,看向身侧的石壁。石壁上渗入的水正在往下滴落。
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面巨石上,被溅得粉身碎骨。
钱圜想的是,这听风蛇蛋不会是在他店里买的吧?他店里的空壳概率确实比较高。不过一次性就买到想要的了,谁还会接着买?
这就叫做“抽盲蛋”。
他摇着折扇,眉眼如画从容,看起来文质彬彬。打开话匣子道:“你从玄机岛来?千机学宫最近在招生,应该很热闹。”
“你们是想去看热闹的吗?那不用去了,早已经结束 了。”青葙大大方方地分享经历,“第三关是千步登天梯。我是最后一个爬上去的人……不对,我没爬上去,我掉下来了。”
掉下来?
钱圜这么多年听说过无数半途放弃登天梯的人,还真没听说掉下来的。
他正眼看向青葙。小姑娘身材干瘦,衣衫半干松垮,毫无美感。好几处血痂使她本就不起眼的脸更加狼狈。
“你身上的伤?”
“不碍事。”她坐在明与暗的边缘,仰脸一笑。火光映在漆黑的瞳孔,有种别样的鲜活。
钱圜也微微一笑:“小姑娘。长风破浪会有时,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知不觉,不知何时,外面的雨变小了。钱圜三人向青葙告别。他们有事在身,得继续赶路了。
越桑被催促着,不情不愿地从棺材板上爬起来,脸上的纸随之飘落,青葙这才看清她的面容。这女子双眼无神,脸色苍白,像是积攒了八百年的怨气,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陵墓口走去。
青葙鼓起勇气追了几步。
越桑惊喜:“小妹妹一个人不敢在这过夜?”
快留住她。
怎么下雨天大半夜还要赶路,她就想继续留在这闷头睡觉。
人生,就是要睡觉!休息!瘫着!
可惜青葙不知道这些。她伸出手,将刚刚捡到的纸递过去:“你的乐谱。”
越桑:呜呜。
——
青葙独自在墓里待了一阵。为了感激墓主人,表达打扰的歉意,她勤快地将棺材旁边的杂草都清理掉,用石头堵住漏水的几处地。
她寂静地看着棺材,默默地从怀里拿出刻着娘名字的木牌。
娘活着的时候说过,人死了总要入土为安。可是娘死了,却被青家人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娘被烧掉的时候,她被青无仞罚跪,全然不知情。就算知情又怎么样,她拦不住熊熊烈火。
过了一会,肚子咕咕地叫起来。
好饿。青葙叹了口气,立马又想到,现在是春天,又是雨后,地里应该会有很多蘑菇。
于是出墓去寻蘑菇。
濛濛细雨中,漆黑的森林被一层厚重的潮湿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植被的混合气息。
雨珠从叶尖滑落,远处传来的鸟鸣细碎。一滩积水反射着微弱的光影,将周围的景象扭曲成一幅流动的画卷。青葙脚步踏下,激起一圈细腻涟漪。她弯下身,在草丛里扒寻。
却是脚下一歪,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就一路顺着泥泞的草坡滑了下去。
月光勉强穿透稀疏的云层,青葙睁开眼。她滑进了一处浅坑里。
好在草很厚,减轻了疼痛感。
浅坑里还躺着一个少年。
这少年好眼熟。
她刚要开口。身侧,谢折悬伸出食指,不讲道理地压在她的唇上。
他的手指好冰好冷。
他的眼睛狭长而薄情。鼻尖上,有一颗不起眼浅淡的小痣,离得这么近才看清楚。
头顶上树木的轮廓在夜色中变得模糊,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