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诅咒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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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疆少年是病娇》 

    明榆瞧着车内的人,先是一愣,接着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的笑,“蔚川哥哥?”

    萧蔚川笑道:“这么久不见,阿榆差点没认出我吗?”

    其实也没多久,自上次灯花节一别不过半月有余。

    明榆摇摇头道:“当然不是,是惊喜呀。”

    “阿榆怎么在这里玩儿?最近不安稳,还是少来这里。”萧蔚川这次出宫正是为了此事,他的人在东街发现了伪装成百姓的星使,现在星宿楼并不像往日那般大张旗鼓的抓人,而是伪装成寻常百姓悄无声息的下手。

    长此以往,不断有人失踪,报官的人也多了起来。然而地方官却怕把事情闹大一直把案子压在手里,可纸包不住火,还是捅破了,惹得人心惶惶。东街也一日不如一日萧条下去了。

    明榆也不敢说实话,“知道了,我下次不来了。”

    萧蔚川坐在马车里,比明榆高了很多,明榆只能抬首才能看见他的脸,而从他的位置向下看,明榆乖巧极了,心底一阵柔软。

    一旁的妇人终于把摊子收完了,低着头想走。

    萧蔚川只瞥了一眼御者,御者即刻会意,下马拦住了妇人。

    妇人浑身颤抖,跪下来连连哀求,“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她揪住了御者的衣袍,苦苦求饶。

    御者只是抽回了衣袍,看向萧蔚川。

    明榆不明所以,想扶起妇人,但妇人就是跪地不起。

    “您先起来。”

    妇人眼看求御者无果,看出了萧蔚川与明榆的关系,转头抱住了明榆的胳膊,脸上全是泪水,“大娘求求姑娘,能让那位大人放过我吗?”

    “您慢慢说,他不是不讲理之人。”明榆握住妇人粗糙的手,安慰道。

    萧蔚川下了马车,走到妇人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妇人,“你先放开她。”

    妇人紧忙地照做,跪在地上抽噎着。

    萧蔚川不动声色地把明榆挡在身后。

    御者道:“你不必害怕,照例行事,出示租赁摊位文书即刻。”

    明榆忽然想起刚刚妇人说的话,她说不在西市摆摊的原因是那里的租赁费太高,而在这里本钱就会少很多,但看如今这样子,怕是也没有文书……

    果然,妇人支支吾吾,把裹好的布又打开了,在里面翻找了半天。

    御者也不催促,很有耐心。

    妇人找了很久,还是没有拿出来,一直说“马上找到了”,然而趁人不注意时弃了包裹,转身就跑。御者似是早就料到般,伸手将其拦住。

    妇人眼见跑不掉了,又跪下来求饶。

    明榆见状不忍心,拉拉萧蔚川的衣袖,“要不,算了吧?”

    然而明榆的求情似乎没有太大作用,御者还是要把妇人压下去。妇人瘫坐在地,死活不肯走,大有得不到首肯不肯罢休的架势。

    萧蔚川用另一只手拉住揪着衣袖的小手,把明榆牵到另一边,柔声道:“若我今日放走了她,旁人知晓后纷纷效仿她,又该如何呢?”

    明榆下意识想把手抽回,但萧蔚川显然没有放手的意思。

    “偷偷地放走她嘛,她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明榆把手里的花捧上,眼睛亮亮的,“这个是从她这买的。送给你,别生她的气了。”

    萧蔚川接过花,闻到侵入心脾的花香,“阿榆有心了。”

    “是大娘的花好,每天起早摘下带着晨露的花,所以才这般香。”

    明榆感觉手背被他轻轻拍了一下,见他笑了笑,他道:“阿榆心善,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该罚还是得罚。”

    妇人一听还是逃不过罚,摊在地上心如死灰,嘴里喃喃念叨道:“我家靠我养,我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两个孩子……两个孩子……”

    萧蔚川看着身边姑娘苦着的小脸道:“不过,念在是初犯,可以从轻处置。”

    御者得了主子的令道:“按照大齐律令,若无租赁文书者擅自摆摊,没收摊子及所得并处罚金十两银子。今日我家主子大发善心,只需上缴一成罚金即可。”

    其实旧令并非如此,先帝在位时,因是新朝建立之初,百废待兴,虽然国库空虚,但是对于罚金税收却是很宽松。然而待到现今皇帝登基后便颁布了新令。

    新令大幅度增加了罚金和税收,当时有大臣极力反对,认为此举不利聚拢民心,也并非民心所向。然齐帝以充盈国库为由拒绝这些提议,认为只有加重罚金,百姓才不敢轻易触犯律法,这样才能治理好国家。

    而御者所说的恰好是按照旧令,这样也不算违背本心。

    可就算是一两银子对于妇人来说也是好几月的开销了……

    明榆道:“我替她把罚金交了吧。”

    妇人擦着眼泪,道了声谢,感激地朝明榆一笑。

    她仍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