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你会武功?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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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娘亲在哪里呢?”深月在灵堂里环视一周,在看到角落里的一袭白布后,不禁脸色一僵。
林雪意并不意外,一边试着推棺盖一边说:“我方才也看见了,那应该就是秋意。那杀手放着一副棺材不装,反而冒着被我们发现的危险将她丢在角落,说明棺材里定然藏了别的东西。”
深月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只觉得一股凉气直从脚底往上蹿。
跟在两人身后的晏返一直在听她们说话没作声,此时将扇子在林雪意手背上轻轻一搭,道:“我来。”
只见他收起折扇,抬掌在棺盖上一推,棺盖便整个被卸在了地上。
他抬手将快步过来的林雪意挡在一步之外,往棺材里看了一眼之后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冲林雪意点了点头。
林雪意听到里面传来了轻轻的啜泣声,立刻心头一松,上前踮起脚,就看见真正的徐氏被塞住嘴躺在棺材里,涕泪泗流。
几人将徐氏从棺材里解救出来,又将秋意的遗体安置好。满脸病容的徐氏给秋意上了香,而后向林雪意跪下叩头。
“徐大娘,这可使不得。”林雪意连忙扶住了徐氏。
徐氏却坚持跪着,红着眼眶说:“大人,今日我虽腿脚不便没能赶得上您升堂,但是我沿路听说了,是您发现意儿的死有蹊跷,也是您抓住了真凶。如今我已老迈,无法报答大人的恩德,只愿来世愿为大人当牛做马。”
“徐大娘,您言重了。”林雪意示意深月跟她一起将徐氏扶起来,心中又生出许多愧疚 来,“说起来,若是我不曾找秋意问话,她或许就不会遭到毒手了。”
徐氏闻言落下泪来,望着林雪意道:“大人您追查凶犯并没有错,我的意儿坦诚相告也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心肠歹毒的凶手啊!”
深月看得心生触动,眼眶一红,她抬揉了揉眼睛,道:“徐大娘,我们大人一定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的。”
“是。”林雪意握着徐氏布满皱纹的手,说出了很久以前父亲曾经说过的,令她似懂非懂的话,“我必定要还民众以真相,还死者以公道。”
林雪意想赠给徐氏一些银两,徐氏却坚持不受,只叮嘱说贼人心狠手辣,要她万事小心。
三人告别徐氏回到县衙时,马知县就匆匆迎出来了,说冯玉的住处已经找到。
林雪意即刻动身,跟着马知县前往知情者提供的地址。这次除了深月,一起跟着的还有晏返。
“晏世子,你怎么不先回去休息?”
晏返看了看她,晃着扇子打趣道:“夫人你如此马不停蹄,我这个做夫君的,哪有先行休息的道理?”
林雪意知道晏返是因为马知县在场才故意如此称呼,但还是心头一梗,不禁轻轻咬唇剜了他一眼。
晏返被林雪意怒瞪一眼,却不知为何心头有些愉悦。他知她不喜欢听这些死皮赖脸的话,便又坦言道:“我派给你的墨云都被你支出去做事了,我自然得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清冽语声不徐不疾地传进耳中,林雪意莫名觉得心中有些异样,不由悄悄收紧了手掌,不再作声。
在前头带路的马知县只当这两人是在打情骂俏,忍不住老脸一红,连恭维的话都忘记说了,只管加快步子。因此原本需要近半个时辰的路程,他们只用了三刻钟便走完了。
冯玉曾经租住在城南一条窄巷的屋子里,据房东说,他来的时候没有带什么家当,因此走的时候也没留下什么东西。
林雪意几人进屋查看,果然发现屋中只有寻常家具,并没有什么私人物品。
“另外还有几人,也说冯玉曾在他们家中住过。下官已经派人去看过,都未发现什么线索,有的屋子甚至都已经重新租出去了。”马知县补充说。
林雪意道了句“有劳”,细细打量起屋中所剩不多的零碎物件。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木桌的一盏油灯上。
虽然这不是冯玉的随身之物,但却应该是他会经常使用的东西。
想到这里,林雪意执起油灯,屏息凝神,朝前方虚望过去。
视野中的场景陡然转为黑夜,一盏孤灯在昏暗的房中幽幽亮着。宛如碎片的画面一一闪过,当视线捕捉到一丝特别的画面时,林雪意尝试着让场景停下来。
如她所愿,画面慢慢地停落,定格,然后又重新动起来——
冯玉坐在桌边,正拿笔在纸上画着什么。画完之后,他似乎很是满意,托起纸张在油灯边照了照。
林雪意定睛一看,只见纸上密密麻麻地列着许多名字。那些名字上都用朱色的墨画了一个圈,只有写在末尾的名字没有画圈。
她移过视线想看清那个名字,却不巧对上了那昏黄灯光中,冯玉含着诡异笑容的目光。